深红墙壁,黄铜台灯的光温柔地圈住两个人。
距离姑妈家发生的争执已经过去快半个月,这期间李非木试过联系翟蓝,但对方不是躲避,就是接了电话却一句话不说。最后他们试着达成一致,翟蓝大约不需要他,没迁怒,也没表达出任何配合,相当尴尬。
骤然发生意料之外的碰面,李非木也有点选不出最初话题,可又不能一直放任沉默滋长将气氛冻结,只好说:“最近……学校的手续办好了吗?”
“好了。”翟蓝垂着眼,“下学期开始正常上课,宿舍应该也要换。”
“新室友怎么样?”
翟蓝注视着玻璃柜中一个别致的蝴蝶胸针:“还没搬过去。”
他们之中依然横着一把刀,李非木不安地捻动衣角:“我下学期也正常上课了,还是在新校区。有什么……比如说,你不太方便又很着急的……可以找我。以后都在一个学校,很方便。”
“嗯。”
李非木受不了这样的氛围,但他清楚翟蓝性格,无法说出指摘他的话:“小蓝,那件事,我之前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没有怪你。”翟蓝这次答得很快,他终于看向李非木了,“我不会怪你,无论怎么样你是我哥哥,这个不会变。但是有些事就到此为止,行吗?非哥,我希望你不要来做说客,那天你在,听到他们说的话了。”
李非木欲言又止。
翟蓝说:“非哥,我不想让你为难,也理解你夹在中间特别难做……别把我当小孩子了,这些就让我自己处理好,行吗?”
片刻停顿,李非木眼里情绪复杂。
但他深吸一口气,缓慢吐出后仿佛心头郁结也得到了释放:“明白了。”
“那,那我先走了。”翟蓝看向门口。
天气预报提示今天傍晚有雷暴,翟蓝还想尽早和游真见面,将那把吉他重新跨在肩头和李非木简单告别就推门而出。
几乎是前后脚,央金端着木托盘探出头:“小蓝老师不玩了?”
“他有事,好像很着急。”李非木接过了她的木盘,蜂蜜、牛奶和咖啡冰分开摆放,故意调侃,“小蓝喝不上了,这杯就送我吧?”
“当做台灯的谢礼。”央金夸张地一耸肩。
黄昏的雨没有如期而至,翟蓝背着吉他回到“假日”。今天没有约补习,但丹增放学后习惯性地来“假日”写作业,遇见翟蓝,两人顺势就坐在了一起。
翟蓝陪他自习,心不在焉得太明显,过了会儿丹增都看了出来,问他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翟蓝握着笔,把计算公式工工整整地写好。
先开始得到游真没回店里的消息,翟蓝还不至于想太多。游真开这家店只是因为喜欢做甜点,也为了和朋友有个方便聚会的地方。他不缺钱,不缺朋友,更不缺精彩的生活,没必要24小时围着谁转。
可越到后面,游真始终不出现,翟蓝难以避免地慌张。
他骤然发现他的确对游真了解不足,尽管他们都觉得对方是懂自己的人,但除了店里和Zone,翟蓝根本没在第三个地方见过游真了。
换句话说,他们闹别扭,只要游真消失了他就很难找得到。
成都的夏天白昼漫长,直到八点才会昏暗不清逐渐进入黑夜。
七点半,天边有灰色云彩。
陪丹增写完了作业,接了央金的电话直接去店里。翟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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