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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大抵是都疯了(2 / 2)

为什么就不能回给她一句,我也喜欢你。

都好叫她现在被火气烧的抖着声音道:

“跟着我干什么?不去开你的车吗?”

季夏的话有些冲,带有怒气,身边的过路人都被她引得回头看他们。

季夏被看的烦躁,难堪又忍不住甩脸子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吵架啊!”

要知道越是温柔的人以及极少发脾气的人,发起脾气来,那可真的是不容小觑。

季夏就是这类人。

忍得越久就容易爆发,场面尴尬,过路人被她吼得懵掉,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选择当场离开。

可是陆旷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看着她发疯发狂。

就算是个屁放了都能有响,陆旷连个屁都不放。

“不要跟着我,去酒店住,去哪里住都可以,我今天不想看到你。”

季夏丢下这句话,一刻也不想待在原地,她没有看路,就横冲直撞往马路上走,却被一辆轿车按响了喇叭。

陆旷跑的很快,拉住了她的手臂,脸色阴沉:“不要命了?”

季夏懵住,再晚一步她就会被撞上去。

如此,会不会就解脱了。她想。

季夏使了狠劲儿甩开陆旷的手,泪眼婆娑,平静道:“是啊,不要命了。”

陆旷嗤笑:“闹够了吗?”

“你觉得我在闹吗?”季夏讽刺又承认道:“是啊,我在闹。”

“请你不要管我,不要跟着我,消失在我眼前。”

“有多远滚多远。”

空气突然安静,怒言相向只会重伤最亲近的人。

等人意识到时,为时晚矣!

季夏不敢再去看陆旷一眼。

因为那短暂的话语过后季夏看到了他浑身阴鸷的怒意。

只一刻,她逃也似的上了车。

一路浑浑噩噩晃悠到了贺晚家。

该说是陆旷在发疯还是季夏在发疯?

大抵是都疯了。

那十个保镖再次出现在季夏面前,她的嘴巴再次被捂住,甚至在晕倒时,什么也不想想。

再次清醒时,鼻腔充斥着血腥味,屋顶的吊灯不见了。

季夏观察着天花板,那上面竟然是一张男人的照片拼凑而成的。

她艰难的从地上起身,望着位于中心位的观看区。

哂笑。

原来有一天她也会成为表演者。

原来把人惹毛了竟然真的会被丢进斗兽场。

她甚至想大笑,可是可悲的是当她咧嘴的那一刻,眼泪不争气的掉,她整张脸又哭又笑,看不出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

却给人一种透骨的悲凉。

季夏无力的平倒在表演区,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天。

就算陆旷阴寒着对对讲机说:“把PK、DD、TA放出来。”

季夏都没在动一下。

人固有一死,她想过无数种死亡方法,药死、人为、从高楼坠死。

都比不上她终将被咬死。

一只藏獒,一只豹子,一只狮子。

她会成为谁的盘中餐?

啊,每只都来了一口,大抵会被四分五裂吧。

獠牙进入身体的那一刻,她有想过很痛,却没想到如此之痛,可是还能忍,没必要发出声,让看客听了去。

都说不会哭的小孩没糖吃。

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尚且可以为了讨好别人,哭着去撒娇。

可现在她不是小孩了,没糖吃就没糖吃吧。

她也想正视一回自己的想法,自由一回。

就算身体各处被咬伤,鼻尖萦绕的都是自己的血腥味。

她也想任性一回。

可是季夏没有想到在此时此刻,她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看客席上的主人。

她声音很小,低喃着:“陆旷。”

他是不是很开心?大抵是开心的,不然不会喜欢看动物表演。

从前尚可在他眼里看到兴奋,现在大抵应该是疯狂、或者解脱?

再也不会有跟屁虫黏着他了。

可还是好不甘心。

不甘心,他喜欢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