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声音很轻,被海水遮盖。
她们静默了很久,陆旷突然捡起了礁石上的石子扔进了海里。
石子太小未有浪花激起。
“十岁我开枪杀得第一个人是我的外公。”
“那天我一个人站在海里想要被海水淹没,是司机刘哥把我从海里抱了出来。”
“老爷子是入赘女婿,心高气傲,狡猾如鬣狗。”
“在我十岁以前一直觉得他是个好父亲,自从……”他还是再次拉起了她的小手,见季夏没有躲闪,继续道:“他告诉我那把是个玩具枪,外公只是在跟我玩耍而已。”
陆旷嗤笑:“所以要亲人干嘛呢?一个人是很自在。”
季夏点头,潮水渐涨礁石下已经被海水覆盖了一半。
她摇了摇陆旷的手,道:“我们走吧,一会这里就要被海水吞噬掉了。”
“如果吞噬掉了,你会跟着我一起掉进海里吗?”陆旷坐着不动,固执的要着答案。
就像如果我和你妈掉进水里你会救谁一样的固执。
虽然如此,季夏回道:“我会游泳你也会游泳两人一起岂不快哉?”
陆旷目光如炬,白色的泡沫在海上翻涌,在黑暗里越发的明显。
他站了起来,拉着她回到了酒店。
快到他们那层时,季夏抽动着他手里的手,他道:“干嘛。”
季夏解释:“伊萨就在我房间隔壁,她要是出来看到我们……”
她话没说完,但两人都懂她想说什么。
陆旷依旧紧拽:“看到看到呗,顶多我特么在苦熬叁天,把她关起来,电子设备没收。”
季夏看他,“你不担心你的身体我还担心呐!!”
她甩开他的手,倔强的走在前面。
“竟然你选择了伊萨这条路,就走到底,我不会是你的绊脚石,我也不允许我成为你的绊脚石。”
陆旷心里叹了口气,在季夏快要关闭房门时,快速用手撑住,身高压制,如乌云压顶。
他逼着她往后退,走进,把门用脚带了起来。
屋里漆黑一片,但她还是能感觉到陆旷深邃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
“季夏,我只是觉得演戏总比伊萨一个电话打给她父亲要来的简单多。”
“我知道啊。”
“那你生气了吗?”
“没有。”
陆旷好似确定,用手勾起了她的下巴,他头低了下来。
“可以开灯……”季夏提醒道。
他在黑暗里笑了一声,听的她耳朵直痒痒。
也不清楚他笑什么,笑的那么的……涩气……
她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与黑暗里像暧昧不明的因子在空中乱飞。
她听到了门落锁的声音。
随后陆旷向前进,踩在地板的声音过硬,季夏本能的像后退,背贴到了墙壁上,他的手肘撑了下来。
“黑这不是挺好,伊萨也看不到。”
他的大腿强硬的挤在她的腿间,她的嘴巴被堵住。
唇舌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