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下出卖了你,你掌管King这么久,连个人都管不住?路鹰损失的10个亿你来偿还。」
望着老爷子发来的消息陆旷眸里满是疲惫。
从什么时候开始,人生再也不是由他来掌控?
啊,十岁的时候。
当老爷子教他杀掉第一个人开始。
从那以后,妄想脱离枷锁的每一秒,都是鞭挞者重力挥舞的酷刑。
钱与权真是个好东西,好到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陆旷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要亲手了解了陆航。
前提是,他需要再次飞往柏林。
他试图与海运的的掌权者弗雷德雷克交好,这狗东西特么油盐不进。
那就别怪他,对他的宝贝儿女儿下手。
疲惫与压力,是他这次出使柏林的所有感受。
望着熬了二十四小时后眼白中的红血丝,陆旷暴躁的把水泼在脸上,试图让他的大脑继续旋转。
他接近了弗雷克的女儿,他只是轻轻一笑,他的女儿就单纯的跟他走,被保护的生活在童话里的公主,单纯的让他头疼。
爱一个人原来如此轻易,不过一点皮相。
陆旷在心里嗤笑,却依旧脸颊笑的宠溺。或许他的皮相真的很不错,至少弗雷克的女儿现在一脸羞涩的望着他。
随后他处置了King内部的背叛者,在审讯室里一整排的伤人工具足以吓破叛徒的胆。
他揉着疲惫的太阳穴,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假寐。
被耳力屏蔽掉的是叛徒一声高过一声的呜咽和哀嚎。
像乞丐的呼叫,可悲又可叹。
但也让他烦躁的要死。
桌上的手机铃响起,是季夏打来的电话,望着审讯室惨不忍睹的现场,他只能吩咐他们停止审讯。
他接通了电话。
季夏变得很黏人,与他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可是不知为何,他听的很开心。
或许是因为季夏的声音儒软,听多了男人的哀嚎只觉得她的声音听在心里冲刷了一切疲惫。
他们简单的聊了两句,季夏不舍得关闭手机,他把手机支了起来,望着她沉睡的眉眼,他被吸引着目光,审讯室里的血腥与暴戾,让这不该出现的一幕,竟然和谐共存。
可是这些季夏不该听到。
陆旷起身离开了审讯室,回到了柏林的房子里。
一路上,他盯着手机屏幕,发了痴。
就算是洗漱完后,也依旧把手机放在了眼前,好似季夏就睡在他的枕边一样。
像猫似的呜咽,是一声低过一声的呼吸,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是难得的人气。
没来由的,陆旷闭上了眼睛,打算结束熬了一天一夜的头痛欲裂。
一夜好梦,手机视频却被被迫中断。
他开始期待季夏的电话。
只是简单的说上几句,就能扫清他所有的阴霾。
不然他真的无法缓解一天多过一天的压力。
虽然手下建立的赌场王国每天让他净赚很多点,以及被他垄断掉的柏林的私酒市场。
可是他依旧固执的要争取每一分每一秒都要赚到钱,连轴转的他,紧绷的神经从未消下去一刻。
就算是从前不屑一顾的色情市场也被陆旷与鹿库携手开拓。
拖了伊萨的福,陆旷成功与她的父亲取得了联系,库存里的军火一箱又一箱的搬到船上,它们将通过海运被运往缅甸。
就差一步,只要与凯森的黑手党合作把钱洗了……
视频中的季夏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她睡的一脸安详,好似做了好梦,小嘴甜滋滋的吧唧了两口。
看的陆旷心里一软,放下了一切的文件,对着屏幕道:“夏夏晚安。”
是日晚上,陆旷被弗雷克邀请,前往参加他的私人宴席。
望着眼前的一片荷花,他突然想到季夏与他说的,停留台的荷花开了,问他什么时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