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众所周知,洛鹤龄不喜嵇松。
但是他对嵇松也莫可奈何。
嵇松是长公主的身边人,更是心上人。
说句不好听,驸马谁都能当,嵇松却只有一个。
所以洛鹤龄为此与长公主起了几次争执,两人最近已有半月未见。
长公主也不是个会为人守身如玉的名门闺秀,与驸马成亲前虽未养男宠,但成婚后却搜罗了几个妙人养在府中,偶尔唤来排遣寂寞,从不逼着驸马,但是却会避着嵇松。
……
至于萧翊鸿……
他不是男宠,却胜似以色事人的男宠。
萧翊鸿是英国公的庶子,今年二十有二。
十七岁便已蟾宫折桂,与洛鹤龄同一届科举,当年混了个榜眼,比驸马洛鹤龄刚好高了那么一个名次。
不过也并非就是说洛鹤龄学问文采不及萧翊鸿。
恰恰相反,洛鹤龄文思敏捷,才华过人,只是他早已是圣上心中驸马人选,再加上姿容样貌难得能与嵇松平分秋色,所以便被点了探花郎。
前朝有旧习,尚公主后不得为官,直至姬氏开国,驸马才可入朝为官。
只是驸马不得入叁省六部要职,所以尚了公主,恩宠是有了,但仕途也算到头了。
不过,今朝驸马爷并不好当。
姬氏开国建朝,国号为桐。
桐朝民风开放,公主尤甚,出阁前养面首蔚然成风。
而且桐朝尚武,开国至今历来公主均有习武,所以有些公主脾气不好,还有点暴力倾向。
姬淑毓算是历代公主中品行颇好的。
出阁前没养过男宠,出阁后也没打过驸马,只是心仪一个阉人,相比其他算不得大事。
……
萧翊鸿十七时便娶妻,远赴剑南任职。
不过妻孟氏于任职期间病逝,之后萧翊鸿便专心政绩,没有再续弦,也没有再纳妾。
他去年九月调任回梁脂府,如今官从四品大理寺少卿。
对外,萧翊鸿一身正气,洁身自好,光风霁月。
私下,只有姬淑毓才知,这人骨子里淫邪媚俗,最是擅长闺房之术。
萧翊鸿科举之前曾寻她,说待到科举入仕,便于殿前请旨尚公主。
只是萧翊鸿为英国公妾室所生,身份略逊洛鹤龄一筹,所以这等心愿最终是没能实现。
待到外放任职结束,回到梁脂府后,他便主动寻上姬淑毓,自甘为其暖床。
今日恰巧休沐,所以萧翊鸿便一日在府中,与姬淑毓耳鬓厮磨至午后。
……
卍字纹花窗外,青雀成双落在梧桐枝头叽叽喳喳。
萧翊鸿将幔帐微微撩开,看着光线直落在姬淑毓胸前的雪峰上,低头含住一点朱樱,温热的唇舌痴缠勾连,双臂揽着她纤细的腰身,身下悍蟒尚沉在一帘水洞内,蜂腰略抬,便将一身柔媚无骨的美人从床榻上捞起来。
他矫健有力的长腿探到床下,就着如此胆大的姿势,将人抱在怀中走到窗边。
姬淑毓吓得揽紧他的脖颈,双腿不由夹着他劲瘦的腰身,盘在他身上斥怒:“你又要作甚幺蛾子?”
“带殿下体验极乐。”
萧翊鸿笑得邪气,托着她的玉臀走到窗边,将卍字纹花窗推开,让她坐在窗沿,双臂架起她的腿弯,欺身将抽出的热铁再度沉入水帘洞内,低头咬着她的红唇,呢喃道:“白日宣淫,若是被驸马撞见了,殿下可是会紧张?”
姬淑毓被缠吻的气息不匀,偏首喘了两口气:“不会。”
“那嵇氏宦奴呢?”
姬淑毓突然冷了脸:“你闭嘴,再敢骂一句宦奴试试?”
萧翊鸿刚想赔笑认错,院子外忽然传来侍女阻拦的声音。
姬淑毓来不及从萧翊鸿身上下来,一抹天青色的衣角已经先飘进月洞门内,随之便是一道清冷如雪松的身影步入院内。
姬淑毓手扶着萧翊鸿的肩膀,慌乱回头望向来人。
萧翊鸿似笑非笑地看着月洞门前那道倏然顿足的身影,恶劣地勾起唇角,掐着身下的软腰忽然挺臀猛烈顶弄起姬淑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