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钦江再推过去:“甜东西我吃太多了,这次换换口味。”
路倏再推:“你喝。”
他俩像是突然得了什么姨婆姑婆的推礼大法真传,闲得得没事干在桌上推来推去。
然后不负众望的,碗倒了。
褚钦江:“......”
路倏:“......”
对视半晌,不约而同无语的笑了。
让服务员收拾了一下桌面,又重新点了碗甜的。
这下终于不推了,两人一种口味各喝半碗,谁也不亏。
喝完擂茶,褚钦江满足了多年愿望,心底无形中更充实了几分。
这是他梦见过很多次的场景,和路倏坐在擂茶店里,自己喝一口,对方喝一口,喝完还能回到同一个家。
如今总算实现了。
走之前又打包了四份,给几个在群里喊魂一样的催命先生堵上嘴。
六人牌局组在潘冕家里,也不能说是他家,临时租的一套别墅。
潘冕前两天已经被轰出了家门。
用他家那位说一不二的老佛爷原话讲就是,快三十的男人了媳妇媳妇找不着,工资工资上不去,洗个碗都能把下水道堵了,亲戚上门拜年她都没那厚脸皮接待。
随即又下了最后通牒,要么年三十带女朋友回家,要么就滚去大街上和流浪汉睡天桥。
潘冕扪心自问,用五天时间找女朋友,不如让他去抢银行来得实在,所以自觉滚了。
滚出来又觉得憋屈,干脆开个大别墅玩他妈两天,花钱出口恶气。
路倏和褚钦江一进门,潘冕扑上去就一人给了个拥抱:“我他妈想死你们了!”
潘冕光荣的离家出走事迹,已经被冯长宇编成十几个版本对外大肆宣扬。
褚钦江拍他后背说:“你这难逃得舒服啊,勇气可嘉。”
潘冕还挺嘚瑟:“再不浪就浪不动了。”
路倏将擂茶递他手上:“勇士,吃顿好的再走。”
“去你的。”潘冕笑骂一句。
刚结束一场牌的另三人走出客厅,冯长宇张开双臂,冲褚钦江说:“来来来,赶紧抱一个,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褚钦江笑了笑,和他拥抱,问道:“家属呢?”
“搁家休息呢,我求了三天三夜才给我放出来。”冯长宇说。
唐星辰走到路倏身边,低声问:“好了没?”
他问的是褚钦江身体,当初路倏说他在国外生了场病,一直在住院治疗。
路倏:“差不多了。”
应程和褚钦江相互颔首,微微一笑。
“去擂茶店了?”应程看着桌上的包装袋问。
“给你们买的。”路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