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蜡烛被吹灭,余下一丝烟尘缓缓飘出。
路倏抬手关掉了地球仪的灯珠,周遭立即陷入完全的黑暗。
禇钦江起身要去开灯,路倏拉住他。
嘀嗒一声,表盘时间从五十九秒,正式变成午夜十二点。
低而缓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哥,十八岁了,生日快乐。”
“我找不出更好的东西,希望你会喜欢它。”
“如果有机会,我想以后在每个地点,都能加上C。”
路倏停顿一秒。
“和L。”
—
八寸的蛋糕禇钦江独自吃了一半,路倏没那么嗜甜,吃完一块就吃不下了。
洗漱完已经快凌晨一点,路倏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禇钦江晃了晃手机:“姨姨发红包了。”
“先别领,明天再收,”路倏扔开毛巾,习惯性一抬手把上衣脱了,“不然又得打电话过来。”
脱完才发现这不是自己房间,转身准备往外走,禇钦江喊住他:“去哪?”
“睡觉,还能去哪。”
“我只铺了一张床。”禇钦江说。
路倏下意识脱口而出:“还有一个人睡沙发?”
随即就明白自己过犹不及了。
果不其然,只见禇钦江坐在床边,满脸的怀疑人生:“你是觉得,我们不能睡一个房间?”
“没,”路倏咳了声,掩饰道,“说错了。”
禇钦江显然不信:“还是你嫌弃我睡相不好?但你以前——”
剩下的话咽在了喉咙里,路倏将他摁在床上,双手撑在枕头边,居高临下道:“嫌弃谁,也不会嫌弃你。”
禇钦江直直看向他,两人目光近距离相接,以一方压迫另一方的姿势,对视半晌。
床头毛巾被人抽走,禇钦江往路倏脑袋上一盖。
“头发没干。”
“......”
他拽住路倏撑在两旁的手臂,反客为主坐起身,给他擦头发。
路倏气势蓦地蔫儿了,一动不动任由对方摆弄。
须臾,他又不甘心的踹了脚禇钦江小腿,颇有泄愤的意思。
禇钦江似笑非笑在头顶说:“擦个头发还不高兴了?”
路倏皮笑肉不笑:“怎么可能。”
头发勉强擦干,他啪得一下熄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