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之荣脸色骤白，冷汗簌簌而下，再看过去，房间里哪里还有第二个人的影子。

他从椅子上起身，来来回回在书房里踱来踱去，考量这件事到底可不可行。

就在这时书房的柜子里突然传出来一声异响，打断了曹之荣纷乱的思绪。

他的脸色又是一变，果断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神色阴冷慢慢朝着柜子走了过去。

柜门被他猛地打开，一个娇小的影子从里面滚了出来。

曹之荣举起匕首，正要刺下。

“爹！！”黑影发出一声哭叫，扑上来抱住了他的大腿。

原来是他的二女儿。

曹之荣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气恼地用一只手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在里面呆了多久？！都听到了什么？！”

曹凝若泪眼婆娑，只是哭，身子直抖，却说不出来任何话。

看到她这样的反应，曹之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孽障！”他一巴掌落了下去，手掌和皮肉的接触声清脆。

本来还在哭的曹凝若难以置信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半边脸，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曹之荣暴躁不减，却不敢大声训斥她，“你哪来的胆子偷听，刚才若是让那位大人发现了……！”

提起来这个，曹凝若也不哭了。

她狠狠地哽了一声，质问道：“爹！！刚才那个是什么人！你怎能做出叛国之事……！”

“住嘴！！”曹之荣额头上的青筋凸显，“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你们明明……”曹凝若还想再说，却被曹之荣凶狠地直接给打断了。

“今日之事，你若是敢说出去一个字，我就不会再认你这个女儿！”

曹凝若不可置信地张张嘴，没有发出来任何的声音。

半晌，她徒劳地垂下头，轻轻问了一句。

“那姐姐呢……”

“若是事成，爹可会把姐姐救出来？”

曹之荣被问得一愣，明显是早就把被关入冷宫的这个女儿给忘的一干二净。

曹凝若看到他这种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心下便凉了个透彻。

想到这个女儿还有能用到的地方，曹之荣勉强稳住脾气，轻了语气来安抚她。

“若是事成，爹爹怎么忘记你的姐姐，你们都是爹的好女儿。”

“当真？！”

明知这话可信度不高，但是曹凝若还是自欺欺人一般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当然是真的。”

“只是京中，端王对爹爹来说是一个变数。若若你不是一直喜欢端王，这次……”

曹之荣附到曹凝若耳旁，耳提面命说了一些话。

听完这些话，曹凝若眼底闪过一片迷茫，心脏疼的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