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需要异类,才能某些时候显得没有那么迂腐。
而盛黎每天都会给他发短信,像是记日记一般地叙述生活,也不管他回不回。
盛黎:你今天吃了什么?
盛黎:我在公司吃的。不好吃,我要给盛长宇提议改善员工福利。
盛黎:我有两周没去健身房了,我一看微信有二十几条未读消息,以为是群消息,结果是私教发的。
盛黎:我不喜欢高尔夫,我打得很烂,今天被笑话了。
盛黎:张啸云约我周六出去玩,我拒绝了。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欢他,我以后都不和他们出去了。没意思。
盛黎: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你的那套睡衣还在我这里。
左池:我不是让你扔了吗?
盛黎:舍不得。
左池不准备搭理他了。他对这样的盛黎感到有些陌生。以前盛黎也会什么事儿都告诉他,但不至于报告今天吃了什么饭,更何况他们都觉得在微信上聊天没有效率。
他不是说了他们没有可能了吗?盛黎到底有没有听懂啊。
左池庆幸自己有事可忙,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思考他和盛黎一团糟糕的关系。
这天,左池刚从银行出来,接到了左易打来的电话,语气严肃地让他赶紧回左家一趟。
左池还以为是自己开公司的事情被左易知晓了,一路上想着该怎么说。他的邮箱里保存有他暗地里对左家的资产做的详尽调查报告,找到了之前一些项目里的漏洞。
但考虑到这些漏洞即使曝光出来,对左氏集团的股价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左易不会为此让步。左池没有摊牌,一直在找寻其他的机会。
如果实在不行,只有赌一把了。
他走进左家,就感受到一种凝重的氛围。左易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左烈站在他面前低着头,脸上还有手掌印。
左池用余光扫过舒青榆的脸,放下心来。如果是左易知道了他自立门户的事儿,舒青榆不可能是这种置身事外的神情。
那就是左烈又犯了什么错。
听说自从左烈接下他的位置,日子就不太好过。左易把他看得很紧,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但他手下的两个项目进展还是不顺利。
左池轻声问:“父亲,这是怎么了?”
“唐辽挪用公款被举报了!”左易指着左烈的鼻子,“是不是你让他去做的!”
唐辽是左烈的直系下属,是在左烈任职期间才升的职。
左烈不敢说话,只有剧烈起伏的胸膛能够说明他此刻的情绪。
左池闻言有了猜测,心里一动,垂在裤子两侧的拳头握紧了,因为有些兴奋,心跳加快了不少。
“砰砰砰——”他都担心让左易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