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邰星宇没有介意盛黎说话的语气冲:“废话,你火急火燎地从我家走,一副有事的模样,我问下事情解决了没有?”
盛黎愣了愣,后背冒上一股冷汗,他僵硬地回过头,看见左池双手抱着被子,还在沉睡。Omega的神色有些许疲惫,白皙脖颈上的吻痕触目惊心。
操。
他做什么了?
他和左池睡了?
盛黎闭上眼,不愿承认这个现实,可大脑偏偏不如他意,回溯着过去几个小时发生的所有事,他进门后被动地发了情,把左池压在这张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左池听话地随便任他摆弄,他舔舐左池后颈的腺体,犬齿没入皮肤……
盛黎猛地睁开眼,倾身抚上Omega的后颈,手不停地颤抖。后颈的肌肤上有浅浅的牙印,但不是标记,兴许是他只咬了一口发泄,没有进一步地占有。
还好,要是这么糊涂地给出了终生标记,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的酒早该醒了,可脑袋却想越疼,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左池。
接到左池电话时,他来不及多想,只知道左池遇上了危险,只知道左池需要他。不管左池再聪明,不管左池武力值有多高,他都是一个Omega,在无数Alpha的眼里,是一块香甜可口的蛋糕。
如果他没有被冲昏头脑,他应该叫上私人医生和他一起,或是买了Omega的抑制剂再上楼。可当时他只有一个念头——想快点见到左池,想确认他的安全。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低估了左池信息素对自己的诱惑。
邰星宇没等到回复,有些不安:“怎么不说话?”
盛黎呐呐道:“完了。”
邰星宇:“多大的事?你直说,需要我们帮忙吗?”
“帮不上。”盛黎说,难道还能抹除左池这段记忆,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苦笑,“星宇,谢谢,让我自己消化一下吧。”
挂了电话,盛黎起身收拾地板,看见那几个避孕套,他心里怪怪的,有几分别扭,有几分不好意思,还有几分懊恼,感觉自己整个人快要分裂。
一边想,他怎么就和左池睡了呢?事情全乱套了,他原本过着风平浪静的生活,不太积极地上班,其他时间和朋友喝酒聚会开praty,和新认识的Omega调调情……当左池答应了和他联姻的那天起,所有节奏都被打乱了。
他的朋友成了他的未婚夫,他的朋友好像喜欢他,他睡了他的朋友。
全乱了……
他闻着室内的黑加仑信息素,不禁回味起左池床上的模样。左池在床上没有了平时的那股正经,讲好听点儿是坦率,难听点儿是放/荡,身体很热,叫床声很好听,唇瓣吐露的话一句比一句勾人。
察觉到血液正朝着某处汇集,盛黎命令自己停止遐想。他觉得自己很无耻,竟然这样过分地对朋友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