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星宇说:“创业刚开始几年都是这样。周景早上点了外卖,你看你要吃什么,用微波炉加热一下。”
盛黎问:“其他人呢?”
“向以群家里有事,周景跟他一起走了,胥晖和柏繁刚走不久。”邰星宇顿了顿,“左池六点没到就给我发了消息,说先走了。”
“他先走了?”盛黎诧异地打开手机,微信里有好几条未读消息,但没有一条是来自左池的,他不甘心地点开短信框,仍是空空如也,“他为什么给你发,不给我发?”
“谁知道呢,可能因为是在我家聚会?”邰星宇抬眸,似笑非笑,“我说,你昨天没有喝得断片吧?”
“没有……操。”盛黎说,“我现在希望你断片。”
昨天左池说出那番话之后,盛黎整整呆了半分钟。
他手足无措,一半是因为左池说想和他结婚,一半是因为左池哭了。
心脏以不正常的速度砰砰狂跳,他艰涩道:“你醉了。”
左池的脸逐渐靠近,似乎是想偷吻他,然而下一秒,Omega的脑袋一歪,栽倒在他身上。
“不好意思,我也没断片。”邰星宇把电脑合拢,关心地问,“你怎么想?”
盛黎脱口而出:“我一直把左池当朋友。”
邰星宇问:“什么样的朋友?和我、晖仔、老向一样的朋友吗?”
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盛黎紧缩着眉头,说不出区别在哪。
他兜里的手机响了,盛黎拿起来看来电显示,上面的名字正是他们讨论的人——“阿池”。
盛黎心一乱,把电话挂掉了。昨晚他还可以说是左池喝醉了,今天左池若是再说类似的话,他没办法再骗自己。
邰星宇:“你不接?”
盛黎:“能有什么事,无非是问我怎么还没回家……”
电话铃声又响了,盛黎换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接起来:“喂。”
那头过了几秒才有声音,一出声就吓盛黎一跳。
左池声音虚弱而软糯,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盛黎……”
盛黎五指用力抓紧手机:“你怎么了?”
“你……”话说到一半,变成让人浮想联翩的喘气声。
盛黎一颗心被高高吊起:“你在哪?!”
左池断断续续地说了酒店名字和房号,电话就中断了。
盛黎立刻转头去大门,三下五除二地换好鞋,手上还不忘搜索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