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池是故意惹盛黎生气的,但他觉得盛黎没有必要生气,毕竟他们的联姻不算什么,他喜欢Omega也好,喜欢Alpha也好,都和盛黎没有关系。
他面上云淡风轻:“玩游戏而已,我不过是陈述事实,你不要多想。”
盛黎咬牙:“你交往过的Omega都知道你现在非得缠着Alpha要结婚吗?”
左池忍住心脏抽痛,挑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我不介意他们知道。我会把我们结婚的请柬发给他们的。”
盛黎气得脸都红了,迫不及待地开始下一轮发言,针对性极强:“我和Omega上过床。”
在场的Alpha都没动,柏繁和周景掰下手指,盛黎像野兽追着猎物,紧紧盯着左池的动作。
他只知道左池和Omega谈过,并不知道他们具体做到过哪一步。
左池愣了愣,掰了一根手指下来:“和学长谈恋爱时我还没有成年。”
左池第三根手指弯下来时,盛黎不知怎么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可左池的下一句话又勾起他的怒火。
没上过床不是因为没那个想法,仅仅是因为他还没成年。
左池想和谁上床?成向晚?还是交往过的其他Omega?
盛黎口不择言道:“成年了你就要和他上床吗?你也是Omega你能让他爽?”
左池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邰星宇蹙眉,撞了下盛黎的肩膀,低声说:“行了,过分了。”
盛黎把碗往前一推,起身去阳台抽烟:“什么破游戏,不玩了。”
空气突然安静,向以群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都是我提的烂主意。”
左池垂着头,盯着碗里已经冷掉的牛肉。他现在的心境和年底那会儿盛黎说他不像Omega时一模一样。
他觉得难堪,觉得被羞辱,但又不甘心放手。
他活该。
半个小时后,所有人都下了桌。游戏没有一个结局,就没有输家。
盛黎抽了两根烟,一不留神,烟灰抖落在花盆里,把月季花的花瓣烫出一个窟窿。他按捺住心中的烦躁和不爽去厨房包揽了洗碗的任务,毕竟大家难得聚齐,他却扫了兴。
其他人坐在沙发上看喜剧节目,向以群笑点低,趴在周景的肩膀上笑个不停,柏繁去阳台打电话,胥晖跟了过去。邰星宇问左池打不打游戏,拿出才买的游戏机。
左池摆弄着游戏机,心不在焉地玩了两把,输得很惨。
盛黎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瞥了左池一眼,转身问邰星宇碗筷洗了放在哪。
“你洗这么快?”邰星宇怀疑道,“洗干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