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传来一阵绞痛,左池面不改色:“我们还不走?司机在外面等着了。”
盛黎语气讥讽:“堂堂左经理没有去处吗?非要跟着我回家?”
“嗯。”左池说,“谁让你是我未婚夫。”
未婚夫,这三个字的含量究竟有多重,盛黎还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只是这个词从左池嘴里吐出来,让他的心脏微微颤了颤。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如果秦瑞没有出事,现在左池的未婚夫恐怕就是秦瑞,而不是他了。
他不过是一个备用的替代品。
“少这么叫我。”盛黎说,他给家政公司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派位钟点工来收拾客房。走出酒店大门,他坐上副驾驶座,左池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胃痛的痛感一阵比一阵更强烈,左池额头抵在车窗边,右手捂住胃部。这段路不好走,颠得他想吐。
“带药了吗?”盛黎盯着后视镜。
左池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在问他:“没有。”
“前面一百米左右有个药店,停一下。”盛黎对司机说。
我累了
第19章 快戒掉了
车停在药店门口,盛黎进去拿药,出来的时候,左手提着一个透明塑料袋,右手端着一个纸杯子。
他拉开车门,俯身把纸杯子递给左池,又把药剥出来放手心:“喝温水把药吞了。”
左池乖乖吃药,胃痛难忍,药很苦,但唇角忍不住上扬。
盛黎张了张嘴,想批评左池几句不爱惜身体,思及他们尴尬的关系,欲言又止。他回到副驾驶座,嘱咐司机开慢点。
到了盛黎家,钟点工阿姨已经收拾好了一间客房,但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盛黎把主卧的被子抱到客房,让左池先躺下。
左池把外套脱了,只穿了一件灰色的毛衣,侧着身体,缩成一团。黑、白、灰,是在左池身上最常见的三种颜色,在往常是严肃或者冷酷,可盛黎怎么看,都觉得现在的左池有些许可怜。
今天在订婚宴上,他们几乎全程待在一起,他知道左池没有时间进食,也不知道有没有提前吃点干粮垫着肚子。
他的目光触及左池湿润的唇,想起左池把那东西咽了下去……该不会因为这个才胃痛?更大的可能性还是空着肚子喝了太多酒,左池酒量虽好,也经不起轮番的轰炸。
盛黎僵硬地问:“吃点东西再睡,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