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了一会儿，想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内心倒是涌出了一种病态的恣意，他不甘心苟延残喘地活着，他想要尝试一下、验证一下那个契约到底有没有用。他想他确实疯得厉害，这个人可不仅仅只是他的徒弟，真实身份还是炼天魔尊。

但他欺骗他……又好像也没有完全欺骗他。

他的一双碧眸淡然如翡，透着冷漠，他自然是懒得回答魔尊那个毫无意义的问题的，只是深沉反问：“他还活着吗？”

沈翎玉话语中的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莫苍生声音微冷：“一个背叛了我的玩物而已，我才不在乎他的生死呢。不过，大抵是跟随我的时间太长了，他的喜好倒是和我过分相似了。”

不过很快，他的语气就变得温柔，还带着几分劝诱的意味，“我可以救你，既然他因为你背叛了我，那么他的位置就由你顶上吧。”

沈翎玉闻言，终于不想再继续躺着了，可是微微一动身，他才发现他现在未着片缕。

“我之前给你上药来着，而且你的道袍已经完全被血浸透了，所以我把你的道袍丢了，你可以换一件新的。”莫苍生高深莫测的解释道。

大抵是事发突然，他还没有认真思考过炼天魔尊这个身份到底应该是个怎么样的人设，所以他总是在邪魅魔尊、恶毒魔尊和霸道魔尊之间反复横跳。

只不过说话间，他的手指不自觉划过了沈翎玉露出来的锁骨，他的师尊真的很白，肌肤也像白玉一样，光滑好摸，只有最本质的老色批属性是最稳定的，在喜欢的人面前，本能渴求很难掩饰。

沈翎玉伸手按住莫苍生在他锁骨处作乱的手指，牢牢攥住，扯远，放开，动作一气呵成。然后才使用神识从纳虚空间里拿出一件道袍，道袍是法器，直接就贴着他的身体穿好了。

他撑起身，冷漠地回道：“我不愿意，你不如他。我不需要你救，而且你也救不了我。你是想要吞噬我的天生妖魔体吗？不过我将核的力量吸收了，荒古道法大成，我的血肉已经没有力量了，你只能像之前那样吞噬一些外溢的灵力。”

被黑雾遮挡了面容的俊美少年露出了一个黑化的笑容，他错算了，没想到师尊拿的还是点家男主剧本，就不能转换一下思维吗？师尊不相信他只是单纯的从欲-望出发，他只想要无数次发生关系的那种馋师尊的身子，不是获取力量的那种馋师尊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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