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凌晨一点三十四分,她打开房门,书房的灯还亮着,她推门进去,抱住这个长发的女人。
“还不睡觉?”
书房里开着台灯,电脑的光也不亮,魏疏穿着睡衣,伸手摸了摸喻泱抱着自己脖子的手:“这就换回来了?”
喻泱笑了一声,“干嘛啦,很失望?”
魏疏摇摇头,“还以为又要那么久。”
喻泱哼哼两声,“怎么,不打算自己换过来找我?”
魏疏:“看情……”
喻泱:“那完了,我要咬死你。”
魏疏歪了歪脖子,“那你咬。”
喻泱哪里舍得,她亲了一口,自己顺势坐到了对方的腿上,“真不睡觉?”
魏疏:“那睡吧。”
她抱住喻泱,也没再说话,两个人久这样抱着坐了一会,隔了一会,喻泱才问:“字都签了?”
魏疏:“还没有。”
喻泱:“小喻骗我呢。”
魏疏点头,“你自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过话你自己还信啊?”
喻泱:“那什么时候去……你能不能直说?你自己才是不说人话。”
魏疏煞有其事地点头,“我是近乡情怯。”
这个成语用得驴头不对马嘴,但喻泱好像能get那个意思,她抓着魏疏搂着自己的手,她的长发垂在手背上,“我不知道我做好准备没有,妈妈也劝我想清楚。”
“魏疏,我有时候觉得我一点也不适合这个角色。”
她指的是作为孩子的监护人,作为孩子的亲人。
小馒是她心里的伤口,愈合后也留疤,魏疏也同样。
她们其实也不是没能力资助别人,也不是搞同性好像也非得要个孩子似的。
这个世界上不同性别的,相同性别的人相爱,在孩子上,也都是个人选择。
喻泱有时候还是会发呆,会去杂物间看那一堆的旧物。
魏疏就站在门口看着喻泱,她们少年时相识,经过大学的时光,自己走上社会,也成了大人。
可是这个世界都是徒有其表的大人,其实都是被贴了标签的,长大了的人。
心理还是不可能像小时候的童话书那样,成为无坚不摧的……大人。
“没有谁会说自己百分百适合。”
魏疏的下巴靠在喻泱的肩上,黑了的屏幕映出她们相贴的轮廓。
“你说当父母之前有考试多好,有了小馒之后我才知道小孩上学要准备那么多东西,有那么多要担心的事情,心理的生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