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在她心里太重,不仅仅是一辈子
的承诺,结婚的时候当然不会去想离婚。
只会想这辈子都好好过。
像电视剧里老土的宣誓,无论贫穷富贵,永远在一起。
喻泱是一个很敏感的人,魏疏最早以为她是没有刺的毛团,扑过来的时候都让人心满意足。
后来发现她是浑身小刺的植物,她经过路边,满身沾上,甘之如饴地保存一生。
可是刺球被年岁风干后没了黏性,没了一开始赌上所有的热烈,反倒成为路上干瘪的果实,随风散去了。
喻泱不知到该说什么,她脑子里乱糟糟的,那些曾经有所怀疑的空白都被记忆填满。
一字字宣告这她的罪行。
而魏疏的话却又砸在她的心头,她愧疚,心疼,憎恨自己,一方面又害怕。
有些东西设想的失去和真正要失去天差地别,在魏疏站起来的时候喻泱拉住她。
“你去哪里?”
魏疏:“去厨房洗碗。”
她说得像是在自己家一样,“你先去洗漱。”
喻泱哦了一声,在魏疏走了两步之后又问:“你今天……”
魏疏:“在的。”
她甚至知到喻泱想问什么。
喻泱回了房间,却被房间里坐着的周小鹃吓了一跳。
周小鹃等得百无聊赖,头上还戴着喻泱的米奇头发箍,等到人来了才说:“妈有话和你说。”
喻泱傻乎乎地坐下。
她那些自己生闷气的几个月的自我折磨一扫而空,只剩下很大的空茫。
连眼神都是空的。
周小鹃心疼得不得了,当妈的其实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一个样。
“我都听见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脑筋,搞对象这事不配早就没搞头了呀。”
喻泱:“……妈,我现在这个年纪属于早恋。”
周小鹃:“你自己说你二十八了我还□□十几岁的心干什么别到时候回去离得干脆还给我找点事儿做。”
“我搁个十多年也应该退休了吧,应该和你爸到处旅游去了呗。”
喻泱:“是。”
“你真是,从小就傻乎乎的,”周小鹃戳着喻泱的脑门,戳得喻泱人都往一边挪,“虽然说现在离婚也不是什么事儿,也有嫁错人的,但人家小魏那真是没话说了。”
喻泱:“你巴不得她是你女儿是吧?”
周小鹃:“现在本来是我女儿。”
喻泱提醒:“再过十多年才是。”
周小鹃:“反正就是了。”
“我听说是你们大学还出过事咋的,”周小鹃叹了口气,“当年带你看医生我就担心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