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泱哇的一声哭出来,“我是不是很神经病啊魏疏!”
魏疏抱着她,车还停在路上,人却被喻泱这么在怀里还里面顶给逼到来树下,被靠着梧桐树干,笑着说:“是啊。”
她一点也不奇怪这种转变。
这些天夜里的反常她都知到。
很多事情,喻泱自己的事情不是她能完全干预的。
传统的疗法也很多,吃药,精神开导,甚至是催眠,当年周小鹃都带喻泱去试过。
可也有人不药而愈。
喻泱是一个特例。
她感觉自己很久很久没这么抱过魏疏了,记忆里那个自己抱的不算,十七岁的自己抱过的也不算。
和魏疏吵架决定离婚开始,到底过了多久,她现在也没办法算,也算不清了。
她就是很想哭。
我怎么这么坏。
我冤枉魏疏,我还……
“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喻泱抬眼,这一片的梧桐树上都被绑了灯带,五彩斑斓的,以至于树下一个矮个子拽着高个的衣领看起来也没那么嚣张。
她的眼里雾蒙蒙一片,鼻头都泛
红。
搞了半天,她醋的是自己,那些情书,给喻渝的四舍五入的也是给自己的。
可恶。
魏疏好坏啊!!
“我不能的,”魏疏抓着那只抓着自己衣领的手,她还很配合地弯腰省的喻泱要踮脚抓,细长的眼眸盛满喻泱从前不敢确认的感情,“这是你自己的意识。”
是副人格自己的抉择。
“医生都叫我不要强行干预。”
掌心覆盖在手背上,温热传导,喻泱咬着嘴唇,她知到为什么不能。
有人这样出事过,攻击性的副人格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偶尔甚至能吞噬掉主人格。
即便是一个人,但也有微妙的区别。
喻渝那么危险,魏疏却把她安抚得很好。
啊……魏疏这个到处开屏的孔雀。
她死死地盯着魏疏盯了好一会,在要松开手的时候听到一声大喊——
“喻泱你这个死丫头!”
穿着高跟鞋的周小鹃从五十米外跑来,似乎是瞧见了这种要打架的趋势,跑过来的时候鞋还掉了一只。
在医院向来很注意形象的周小鹃这会也顾不上,把自己的女儿拉开,对着魏疏一阵嘘寒问暖。
喻泱:“……”
到底谁是亲生的啊。
结婚后这样,结婚前还这样说不过去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