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疏都打印了出来,做相册,写上日期,哪天在哪里,吃了什么。
她的话跟喻泱相比太少,可是在这方面一向很仔细。
储物间东西很多,大部分是喻泱的东西,她总是买很多没用的,没地方放,也用不着,就堆在里面。
结果翻到了最底下的一个纸盒,用胶带缠了很多很多次,厚厚的。
喻泱用刀划开,看到里面一些小东西,泡泡机,小熊茶杯,头绳,还有好多封信,喻泱毫无印象,拆开来,越看越心惊。
魏疏的字很好看,虞开荷虽然二十出头就跟人私奔,但是本身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从字就能看出来,魏疏的字是被虞开荷逼着练的。
字迹娟秀,有些特定的笔划喻泱还学过。
有一些国外的情诗,夹杂着比如昨天去的南州的植物园,骑自行车一起去长堤,或者是坐小舟……
喻泱一开始以为是写给自己的,结果发现细节对不上。她和魏疏去过植物园,但不是秋天去的,她印象里和魏疏去的时候是夏天,热得要死,还被叮得满身包,魏疏给她拍的照片还不好看。
骑自行车去长堤也不是夏天,是冬天,那会两个人骑的自行车还没被回收,魏疏其实不想试,喻泱非要这样。
很多相似,串起来都能被推翻。
喻泱甚至发现那个人也不是白映语,因为有一句话提到我和你说小时候的事情,我那两个朋友。
那两个朋友是白映语和曹美旎。
那这个人又是谁?
可能是十八岁的魏疏没二十九的魏疏那么深沉,身上还是尚未褪去的少年感,距离感反而因为年龄差而缩短。
让喻泱说出来的时候没那么难过了。
可是她的眼圈红了,一抹奶油涂上了她的嘴唇,喻泱转头,魏疏拿着叉子,自己也吃了一口。
她慢条斯理地说:“想听真话?”
喻泱:“看来你很会说谎?”
魏疏:“对你不会。”
“如果真的有别人,那箱东西就不会放在家里吧?”
魏疏反问。
有路人从她们身边经过,好奇
地看着两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
喻泱的眼眶泛红,后面广告牌的灯映在她的眼里,像是有珍珠要掉下来。
“你真的可以亲自问她的。”
蛋糕很甜,魏疏被齁得咳了一声,喻泱抢过她的叉子自己吃了两口。
甜腻的味到扩散到喉间,她的眼前还是那些句子。
“不过暂时也回不去,就别想了。”
远处有辆出租车开过来,魏疏挥了挥手,蛋糕盒子被她盖起来,她拉起喻泱的手,“回家吧。”
“你回家吗?”
喻泱问。
魏疏:“喻泱让我今晚给她补数学,明天要模拟考了。”
喻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