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繁琐里因为工作的错开,到在微博上看到魏疏和别人被抓拍的照片,她都觉得自己这些年像是偷来的婚姻。
魏疏那么好,我好像配不上。
她也根本不喜欢我,她心里有别人。
小馒是她要领养的,她觉得她得要个孩子,和魏疏的牵绊,孩子会长大,这么多年的感情依旧会持续。
可是孩子没了,她爱魏疏,也恨魏疏,到最后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要喜欢魏疏。
这段感情带给她的快乐已经远远不及痛苦,在睁开眼回到十一年前的时候紧咬牙关,还是没能忍住质问。
可是魏疏的回答模棱两可。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好笑的?”
喻泱的脸色苍白,她额头磕到水泥地,等于是正面摔,连鼻子都破了皮,更别提膝盖和手肘,涂了紫色的药水,看上去触目惊心。
魏疏有些诧异,她觉得这样的喻泱很奇怪。
她印象里的这个人,好像从来不会生气。
“你怎么了?”
喻泱:“你回答我。”
她下了床,穿上鞋子,披散的头发乱糟糟的,使得她看上去像一头小狮子。
喻泱头发是干性发质,几天不洗头都蓬蓬,护发素要挤一堆,每天在微博上抱怨自己金毛狮王。
魏疏:“我没这么觉得。”
她看喻泱半天都系不上鞋带,干脆走过去帮她系,结果刚蹲下伸出手,就有水砸在她额头上,一抬眼,是喻泱的眼泪。
“摔得很疼吗?”
魏疏问,她系鞋带很快,还给打了蝴蝶结。
喻泱:“魏疏。”
魏疏就这么蹲着看着她,嗯了一声。
“我不是喻泱。”
魏疏:“……”
“我是十一年后的喻泱。”
魏疏:“……你别闹了。”
从高一下学期到现在高二下学期,喻泱的手段魏疏领教过不少。这人每天活力四射,跟上蹿下跳没差,经常因为没戴校牌被拦在门外,大呼小叫地叫谁借她一个,然后大摇大摆地进去。
要么就是在集会结束的时候大声喊魏疏的名字,从F班绕到A班的队尾,在一群人的起哄里抱住魏疏的胳膊:“我请你吃零食。”
被拒绝后不依不饶,活像个考拉,死活不松手,引得各班围观,颇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意味。
要么就是持续一星期以上给魏疏送什么爱心早饭,结果豆浆放在书包里把课本都打湿了,晒在走廊上,最后被风吹走,又是她的大呼小叫。
实在是手段很多,都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