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慧文无语,抵不住困倦,也没再追问。对这起投诉,她没有太多担心,毕竟,她不是过错方。
半山城岛进城,要挺长时间,费丽等着等着,眼皮开始沉重。迷迷糊糊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她听到池慧文的呓语:“曼青”
费丽陡然又清醒了,轻轻撑起身子,瞅着池慧文,无奈地摇摇头。
连梦呓都是安总,还嘴硬地说不爱了,真是什么弥天大谎都敢撒,可能耐了。
夜间,进城的路很通畅,安曼青开得飞快,堪堪把路程缩短了半个小时。
费丽的电话令安曼青心有余悸,哪怕池慧文不再是自己的什么人,可得知她被轻薄,还是满腔的怒气。
那是自己那么想疼爱,那么想保护的人啊,怎能容许他人施加伤害。
带着隐忍的怒气与急迫的心情,安曼青第一次觉得进城的路这么漫长。
出来很匆忙,隆冬时节,安曼青只穿着单薄的衬衣,连一件外套都没拿。
她没心思去停车,直接把车停在酒店门前,下了车,风一吹,连打了两个喷嚏。
“安总?”在深夜看见安总,礼宾员很意外。
“嗯。”安曼青把车钥匙递给礼宾员,说:“找人泊车。”
“好的。”礼宾员接过钥匙,看着安曼青匆匆进去,才去找泊车员。
安曼青先到前台问了费丽的值班房号,乘电梯直奔费丽房间。
她需要费丽这个知情人在场,而不是冒然去总统套房质问姓孙的。
“笃笃笃。”安曼青敲响房门。“笃笃笃。”
敲门声是酒店的标准节奏,池慧文先被惊醒,只当是酒店员工有事找费丽,把她推醒。
费丽刚睡着不久,又被弄醒,很冒火,口齿不清嘟囔着不知道哪国语言。
“有人敲门。”池慧文又推了下费丽,提醒她。
费丽混混沌沌消化着池慧文的话,片刻,从床上弹坐起来,光着脚去开门。
池慧文被费丽的大动作弄得莫名其妙,瞅了眼费丽,才发现她刚才是和衣而睡的。
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吗,否则怎么一惊一乍的,池慧文不禁竖起耳朵,认真聆听门口的动静。
“安总,您怎么穿这么点就过来了?”费丽开门,看到安曼青只穿着一件衬衫,觉得自己身上都变冷了。
“把鞋穿上,阿嚏跟我走。”安曼青打量着费丽,见她光着脚丫,看起来很冷的样子,不禁又打了个喷嚏。
“哦,好,等我一下。”费丽进屋来,重新穿上鞋,抬头,看着呆坐在床上的池慧文,朝她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