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错了,你并不是什么造物主,只是一个将岑馨作为发泄的神经病!”
“不要再提到她,也不要试图干扰她的生活,”二嫂扶起气得不轻的徐橙芳,“我能让检查时间拉长,长到你无法想象。”
离开疗养院,徐橙芳的手都还在抖,她在那个女人身上看出太多只有成为母亲才懂的细节。
那么可爱的孩子,那么乖巧的孩子,在岑卉如眼里不过是一个报复对象。
“没本事。”徐橙芳回望疗养所一眼,“有本事去找渣男算账!”
“妈,”握住徐橙芳的手,朝南溪连连安慰,“你气出个好歹,馨馨会难过的,而且我爸也不会放过我。”
徐橙芳被这句话逗笑,摸摸南溪的头发:“一定要对馨馨好,最坏的结果哪怕是你们不再相爱,她却还是我的女儿。”
朝南溪惊慌失措地捂住徐橙芳的嘴:“妈!现在年还没过去,你别说这些。”
云医生心情复杂,有好些关于病患的隐私无法透露。
但她之所以认识岑卉如,是因为她曾在以岑卉如为研究对象的课题组待过。
这是一个相当狡猾,并且演技精湛的精神病患者,她一次次骗过很多人,又一次次在暴力因子无法压制时原相毕露。
她眼里没有法度,没有三观,几次差点将岑馨折磨致死。
为什么会有这种只有爱情没有亲情的怪物,迁怒弱小者,是最低劣的行径。
“回去什么都不要对岑馨讲,在她愿意提起前,就当我们没来过,”坐上车,徐橙芳开始部署,“刚刚你们出来都是怎么和她说的?”
“买东西。”
“吃东西。”
徐橙芳语塞,“那就先去买东西,然后再去吃东西,这件事到此为止。”
岑馨在家苦读剧本,南仲和一反常态亲自为她下厨,一碗鸡汤手擀面热腾腾,一份炒时蔬绿油油,知道岑馨喜欢吃油炸食品,南仲和还专门为她炸了一份虾球肉丸佐餐。
两个人吃的静悄悄,直到岑馨放下筷子,南仲和忽而开了口。
“你把小溪照顾的很好,她懂事了,长大了,都是你的功劳。”
岑馨正襟危坐,连连摆手,这些真的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还有……橙芳很喜欢你,把你当女儿,你对她好我看在眼里,以后,你就是南家的女儿了。”
说着,南仲和将一只盒子推到岑馨面前,在他的示意下,岑馨打开。里面躺着一只家族戒指,主石是粉钻。
繁复的花纹,安静承载着南氏家族的辉煌和荣光,是只有家人才有的殊荣。
“谢谢……爸爸。”鼓起勇气,岑馨将戒指戴上,她停顿好久,才叫出那个今生第一次叫出口的称谓。
南仲和点点头,“别忘了和你妈说一声。”
家主端着盘子碗进厨房,背影里带着几分等待表扬的欣喜,是错觉吗?
晚饭时分,徐橙芳一行人回来,她们一人拖来一个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