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馨无助地抱住自己,她该怎么办?
扶着墙站起,岑馨视线模糊,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回到病房。
推开门时,强烈的消逝感扑面而来,病床上的人苍白安静,璀璨的笑容不复。
在她面前蹲下,岑馨的下唇抖动着:“南溪……你回来,回来好不好?”
求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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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清醒,朝南溪发现她的脖子能动了。
窗外的花她很熟悉,是她原来所在城市的市花,每到春天就会成片绽放。
春天到了?
记忆回到穿书前那天,那时候还是严冬,一晃神竟然就到了春日,阳光和煦而温柔,却让朝南溪感受不到任何真实。她张开嘴,无法发声。她尝试抬手,却毫无力气。
整个人依旧处于被禁锢的状态,痛感还在,但是已经减半,和上次比,好多了。
忍不住猜自己到底深处何处,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短发女子进来,手上拿着饭盒。看清她的面容后,朝南溪的眼泪涌出眼眶。
这个人气质干练,面容里带着几分凌厉,长相却和岑馨一模一样。
女子走到病床前,看到朝南溪安静垂泪,从床头抽出纸巾为她擦拭。动作毫无温柔可言,完全不具备照顾人的能力。
“哭什么?死里逃生不说,手术还很成功,至于复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口气凶,态度强势,完全和岑馨是截然不同的人啊。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女子接起,看到手机样式,朝南溪陷入绝望。
她穿回来了,无论是女子手腕上的手链,还是手机的样式,都是她穿过去之前代言的款式。
冲击之下,朝南溪再度陷入黑暗。如果她回来了,小猫该怎么办?她肯定会哭吧。
心抽痛着,无比剧烈: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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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家人连夜赶来,二哥二嫂去找医生了解情况,大哥和大嫂在薛染的陪同下去片场,病房里,南溪的父母和岑馨在一起。
“昏迷了多久了?”南仲和的眉头蹙着,紧握着妻子的手。
“到现在为止,36小时了。”
岑馨的眼眶通红微肿,干涸着刺痛。眼泪就像流干了,已经不会再因为外界的刺激而流泪。
“小溪她……醒来过吗?”徐橙芳并没有比岑馨好到哪里,双眸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