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岑馨侧躺,朝南溪看着她泛红的后颈。
占有她的冲动异常强烈,某个瞬间她甚至差点咬破岑馨的后颈。牙齿已经靠在了腺体上,却又在热潮之中生生挪开。
理论上说,她可以标记很多人,可岑馨一旦被标记就再也没了其他选择。
所以在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之前,朝南溪觉得她不能这么自私。
整理完,朝南溪为岑馨上药,含有消炎止痛成分的药膏在指尖化开有些冰凉。
可涂抹后开始发烫,真是要命。
红色深深浅浅,乍一看有些触目。朝南溪自责的同时意识到,原来深陷其中的自己会是这个样子。迫不及待地为所有物打下印记,生怕被别人觊觎。也许这就是动物的本性,呈现在岑馨身上的独占欲。
放下药膏,朝南溪一想到小助理只为她绽放,心里某处就被迅速填满,当时的她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她是我的。只是等岑馨醒后,要怎么面对呢?
朝南溪陷入两难。如果岑馨生气要走,她能不能耍赖将她留下呢?还是说任凭自己难过,顺从岑馨的选择?
都不想……
朝南溪躺进被窝,闭上眼时选择将人抱在怀中才感到踏实。不管是暴风雨还是惊天浪,都等醒来再说。
至少,不能让岑馨走,她舍不得。
岑馨是被累醒的,确切地说,在梦里连呼吸都费劲。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在梦里又经历了一次。
梦里更加疯狂,雨林之中,高及穹顶的叶片是自欺欺人的遮盖,繁花之中,南溪缠着她不放。
难耐的是逃不过,而自己又心甘情愿深陷其中。最后在她的臂弯中哭出声,让热潮铺天盖地侵袭。
最终睁开眼,残存的味道,腰间的手臂,这些都在提醒着岑馨,有些事迟早要面对。
她缓缓侧过身去,面对面看着南溪。
这和曾经同床共枕过的每一次都不同,也许是打破了最后一层关系,再看南溪,除了羞怯和不安,心里的占有欲也很开始沸腾。
要把这个人让给别人吗?
岑馨只是想到,就忍不住揪住被子。
无法呼吸的窒息感,酸胀的眼眶,这些随着情绪产生的身体反应都在提醒她,不要。
她不要这么好的南溪变成别人的。
可如果南溪因为她的私心生气呢?或者,她们的关系只能在信息素作祟下存在呢?
岑馨忽然很想逃。
她要逃避的,是越来越黑暗的想法。
也许是拥有的太少,才会在可能拥有的情况下想要紧紧抓住。
而这种爆棚的私心,很可能伤到南溪。
岑溪一点点脱离南溪的怀抱,小心翼翼下地,这时才发现已经做过了清洁,甚至上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