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筝睡了?过去?,纪湫把她抱回床上,又从浴室拿来湿毛巾,擦干净顾迎筝脖颈处的血迹。
做这件事的时候,她的目光没有离开顾迎筝的脸,冰蓝色的眼?眸沉静而冷淡,像凝结了?冰霜。
顾迎筝睡得很熟,不知?道身边的人替她擦干净血迹后,就脚步很轻地离开了?房间?。
伊伊守在门口。
她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会长。”
纪湫打断她的话?,“去?书房说吧。”
——
顾迎筝这一觉睡了?很久,她失血过多,浑身软弱无力,掀开被子坐起来时,脑袋更是一阵眩晕。
天已经黑透了?,顾迎筝喉咙干渴,嘴唇也起了?皮。
她正想?下床去?接杯水,忽然瞥见床头放了?一杯水,伸手一摸,还是温热的。
大概是纪湫留下的。
顾迎筝喝了?半杯,终于觉得喉咙舒服些了?。
她光着脚,一条腿跪坐在床上,一条腿垂在床边,脚踩在地毯上。
在纪湫推门进来时,陷在地毯绒毛里的脚趾还蜷缩了?一下,透露出主?人的不安。
“筝筝,你?醒了?。”
纪湫手里端着一碗粥。
“湫湫,我……”顾迎筝脸上还残留着害怕,手指抓紧了?被子,无措又不安地看着纪湫。
纪湫冲她笑了?笑,将碗放在床边,“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先吃饭,吃完我再告诉你?。”
她服务的颇为细致,顾迎筝乖乖地坐在床边,等着她喂自己吃饭。
纪湫拿纸巾替她擦去?唇边的一点儿粥渍,顾迎筝没有半点尴尬,在纪湫触碰到她的嘴唇之?前,就仰着脸等待。
她好像预料到了?纪湫想?做什么,动作自然到仿佛经历了?无数遍。
纪湫当?然不会觉得这是自己同顾迎筝之?间?的默契,她只能想?到,在她之?前,顾迎筝还被别人这样细致温柔地照顾过。
答案似乎也不需要猜。
多半是她的那些前任。
纪湫脸色微沉,喂顾迎筝喝完了?一整碗白粥。
“湫湫,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了?吗?”
“可以。”纪湫将空碗放在旁边,“能跟我讲讲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顾迎筝便?把事情说了?一遍,语气委屈:“她压着我咬。”
纪湫抚摸着她脖颈处的伤口,顾迎筝痒的缩了?一下,“湫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