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宜安公主与京都公子品酒时也曾提起过,那位师兄竟不似一般男儿郎,反而浑身散发着清浅香味。
如此,结合那位侍女的紧张程度来看,原来那位师兄竟是女儿身。”
看着阮青瑜幽深的眼睛,姜禾抬眼看向他的眼底,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坦然淡定。
“阮小侯爷想做什么?是昭告天下,还是,以此要挟我,完成那则荒缪的婚约?”
“县主可曾真正想清楚了,是要您的那位师兄还是……从此困在这京都不得离去?且,姜禾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逝景’。”
“这就不劳烦阮小侯爷费心了。”
姜禾敛目垂眸看向阮青瑜摩挲着扇骨的手指,不耐神情逐渐浮上面容。
“阮青瑜,我要是你,就想着如何将长宁侯和阮枫瞳保下,如何脱出这个泥沼。而不是同我在这里议论我的去处和我师兄。”
“姜禾,你的心还是如此冷漠。”
阮青瑜展开折扇轻摇,清风吹起他额前的发丝,使得他看向巷口外的眼睛微眯,瞧不出真正的神色。
“你我从前一见面都是水火不容。你从来都是避着我,避着定国公府。甚至就连刚见面时,都是互存利用之心。如今,更是用计,将定国公府推向一个永无回头的路。那位师兄当真就如此好?好到你不顾世俗规矩礼数,不恋这权势地位?”
看着阮青瑜不经意间手指微动的动作,姜禾戒备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微冷的声线透露出冰冷无情的冷厉。
“我的师兄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我就是喜欢她,你又能奈我何?”
嗤笑响起,折扇毫不犹豫的出手,带起的风刮落姜禾额前的发丝,挡住她欲退后的去路。
“你口中的师兄只不过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而已。你可想好,你当真要和她在一起?”
姜禾无视阮青瑜眼中的怒火,她只是微勾了勾唇角,手中金簪迅速出手刺向挡在自己面前的手臂。
“阮青瑜,我早些年就已告诉过你,你我之间的婚约不作数。你为何就是听不懂。”
金簪并未刺中胳膊,就被折扇抵挡。
手腕微转间,金簪落地,发出无人在意的轻响声。
“姜禾,如今的局面,我如何能放过你。”
手臂抵在喉间,阮青瑜施力,看着姜禾向后扬起的脖颈,恣意而又危险的笑容浮上嘴角。
姜禾手指努力掰扯着阮青瑜的手腕,她脸颊因无法呼气渐渐微红,鬓间的珍珠步摇因鬓发松散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