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禾伸出来的手腕上显眼的包扎伤口的布条,陆霂尘抬眼望进姜禾可怜巴巴看着自己期待的眼神,无奈的轻叹一声,上了床榻。
屋内渐渐恢复平静,寂静无声,窗外传来的蝉鸣声响彻夜间,落入无眠的陆霂尘耳中。
突然间她眉头紧皱,唇间溢出一声低低的抽气声,只见姜禾的手无意识的搭上了陆霂尘的腰腹处,牵动了陆霂尘身上的伤处。
陆霂尘看着完全靠着自己而睡得香甜毫无知觉的姜禾,缓出一口气,等待了好一会儿后,才小心翼翼动作轻柔的从姜禾的禁锢中抽出身来,缓步走出内室。
陆霂尘刚走出内室,就见其外厅圆桌上放着一方瓷瓶和一张纸。
“禹琼研制的药。仔细养伤,勿要再次受伤。至于如何打消禾儿的怀疑,你自己看着办吧。云清留。”
陆霂尘看着信纸上行云流水如人儒雅端方的字迹,将信纸折叠起来,将药瓶从桌上拿起,向一旁的屏风后走去。
简单处理好腰腹部的伤口,陆霂尘向后靠在墙壁上,仰头缓缓舒了口气,她偏头看向内室时,正巧内室屏风前的帐幔被风吹动,流苏悠悠晃荡。
陆霂尘闭了闭眼掩去眼中的思量,凌厉的种种神色,撑着墙壁站直了身体,向内室走去。
翌日。
姜禾缓缓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还在浅眠的陆霂尘,眸光和缓柔软,她伸手在陆霂尘脸颊上方虚空描绘着陆霂尘的面容。
晃神间,姜禾双眉微蹙的看向陆霂尘,伸出手向腰腹处伸去,却被一只修长的手顺势而为的握住。
“陆姐姐受伤了,为何不让我看?”
姜禾支起身,眉头紧蹙着看向刚刚醒来,握住自己手腕的陆霂尘,眼中有着怀疑和不容置疑的坚定。
“无事。不用担心。”陆霂尘无可奈何的长舒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姜禾乱糟糟的碎发,柔声轻哄。
“那我若是偏要看呢?”姜禾很是平静的看着陆霂尘,她紧蹙的眉头已然舒展,但却寸步不退。
陆霂尘看着姜禾坚持的模样,收回手撑着床榻起了身,然后缓缓撩起亵衣衣摆,只见腰腹处缠绕着的布条再次被血渍浸染,那如同婴儿拳头大小的鲜红色彩使得姜禾眉头愈发紧皱,手指紧紧攥住手下的锦被。
“我记得陆姐姐前几日离开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