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瑾塞了一片金叶子给他,不慌不忙的道,“劳烦您通传一声,在下是与你家主人心意相通,能助他飞黄腾达之人。”
那守卫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到府内通传去了。
章术此时正在府内宴饮,怀中还抱着两个美人,一边听曲一边喝酒还有人给他喂葡萄,日子过的好不潇洒。
这大概也就是关衡为何不愿意重用他的原因,一个纵情酒色,日日泡在声色犬马中的人如何能委以重任?能将看管粮草的活交给他已经是关衡看在他多年苦劳的份上了。
章术听到门口守卫的话,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挥退了堂中翩翩起舞的舞姬,也让怀中的美人儿都下去了。
“将人带进来。”
为将多年不受重用一直都是章术的一块心病。虽说他不知道门外那人到底是谁,但那人窥探了他的心思,也值得一见。
堂中的人全部都下去了,只有章术一人还在饮酒。
竹瑾一跨进门槛便是躬身行礼,“在下见过章将军,将军果然如传闻中一般英武不凡,令在下心生敬佩。”
章术盯着他看了两秒便哈哈大笑道,“明人人不说暗话,你是何人,来此又有何目的,不妨直言。”
虽说这个人是耽于酒色,但也不完全是个糊涂的,一个人就这样贸然的上门不可能毫无目的。
“将军果然直爽。那在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竹瑾轻轻地笑着承认了。
“将军武艺高强,一直都是北齐的栋梁之才,这么多年来劳苦功高,何必一直屈居人下。虽说关衡将军威名赫赫,但您也不输于他。”
任谁被这样毫无保留的夸赞都会觉得心花怒放,章术自然也不能免俗。
这一番话听得他身心舒畅,他的年纪也不轻了,这么些年处处被关衡压制,早就不耐烦了。
虽说这话是说到了他心眼里,但他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被人教唆,“挑拨离间的话就不必多说了,我与关将军之间的事不是你个外人可以胡乱评判的。”
比想象中的要有脑子一点,但这还不够,竹瑾不甚在意地轻笑一声,“将军误会了,在下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在替您抱不平吧!”
“你刚刚在府门口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章术无意再同他绕圈子,直接点明了让他进来的用意。
“关将军是秦关守将,若是秦关失守,他必然难逃其咎,彼时张将军您未必不可取而代之。”这可不就是他飞黄腾达的契机吗?
章术也是个聪明人,听到这里哪还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天煜的说客?”
竹瑾但笑不语却并不反驳。
“你就不怕我让人把你绑了,送到关将军的府上,一样是功劳一件。”
“您不会。”竹瑾在赌,赌这人的底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