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峥只看着他却并不回话,有时候过犹不及,人呢也不能逼的太紧。
他轻轻揪住林初淮的衣摆,很小声的道:“长昀,我……”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却皱紧了眉头。
林初淮愣了一下,却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夏亦峥闭了闭眼:“没事,早些安置吧。”
林初淮有些不信,但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也不好多言。
今日,很多举动于他们而言多少都显得过于亲密了。
熄灯后,林初淮抱了另一条锦被躺在了床的里侧,尽可能的离夏亦峥远远的。
夏亦峥在确定林初淮躺好后下床熄灯,也老实的躺在了外侧。
半夜,林初淮是被身旁粗重压抑的呼吸声惊醒的,下意识的偏过头,只见那人宽厚的背部和蜷缩的身子,他小心的从床尾下床,却被入目的景象惊在了原地。
只见那人双眸紧闭,额上冷汗涔涔,额前碎发已被打湿,好些都黏在脸上,脸色也是不正常的惨白,竟衬得唇色有几分诡异的红。
这模样,是他从不曾展露过的脆弱。
林初淮俯身轻轻拍着他面庞,意料之中的触到了一手濡湿“夏亦峥,醒醒,醒醒。”
直这样唤了好几声,夏亦峥的睫毛才缓缓动了动,睁开了眼,瞳孔尚没什么焦距有些涣散,看着有几分脆弱和迷茫。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开口却只余些气音“长昀,怎么了?”
“是你怎么了才是。”林初淮说话素来没什么情绪起伏,一时也让人难辨喜怒。
夏亦峥缓了缓,攒了些力气才再度开口“吵醒你了,抱歉,早些睡吧,明早还要进宫。”
夏亦峥说完这些话就闭口不言了,丝毫没有要回答林初淮问题的意思。
可这次,林初淮却并不打算让他这么轻松的逃过话头,但也不开口,就这么看着他,神色中带了不易察觉的压迫性。
没过一会儿,夏亦峥就败下阵来。
他可以去过关斩将,却独独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世间情动,先者败降,不过是一物降一物罢了。
“胃脘有些隐痛,忍忍就过去了。”那针扎般的绞痛被夏亦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带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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