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旁边就响起一道清冽的声音:“男女授受不亲,抱来抱去的成何体统。”
袁墨修见到季君瑶身后的清羽,冲着她招了招手和她打招呼:“清羽,许久不见了。”
左长卿却对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袁墨修见状笑道:“长卿还在因为先前的那件事情闹别扭,背了一年多的谋杀罪名让他心里一直很不爽。”
清羽勾了勾唇:“你们的两位亲爹想出来的计策,你得找你爹要说法,我不过是执行任务的人,况且我也被旁边这位恨了一年多了,我找谁要说法去。”
两个男人一听,再看看季君瑶一副别扭的模样,几乎可以想象到她对清羽冷若冰霜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季君瑶见到袁墨修此时活生生地站在眼前,一年多以来积压在心里的一口怨气终于在这一刻消散,她转头望了望一旁的清羽,心中五味杂陈。
清羽却倚着教场的围栏望着远方,并没有刻意去提醒她什么,高挑的身材迎风而立,她人长得媚,要不是这几天一直冲着季君瑶耍无赖,还要时不时提刀杀人,往时她比图上的仕女还安静,甚至更温柔。
柔和的面部线条和边境荒凉粗犷的背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风一吹来,垂在颈边的几率长发向后飘起,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睛。
连袁墨修和左长卿也忍不住转头回望,眼睛里闪过惊艳的光。
季君瑶看到身边这么多人都在看着清羽,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就像是自己珍藏了好久的宝藏被人发现了,个个都跑来想要把宝藏占为己有,宝藏也挑中了别的主人,不再继续依附她,最后留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想什么呢,愣愣的。”
就在季君瑶沉浸在自己的臆想当中深感悲伤的时候,却被一道温柔的嗓音给打断了。
季君瑶回过神来,甩了甩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脑海,如今袁墨修好端端的,她心里也什么遗憾了,只可惜的是,军营有严格规定,士兵和将领不得擅自离开,所以也不能聚了,但如今季君瑶见到了人,其他的便也不再重要。
和袁墨修说了好一会的话,才依依不舍地和二人道别。
从营地返回邑关的路上,季君瑶心里一直在想着怎么和清羽开口,自己这么久以来对她的误会,而且先前她为了救自己而坠崖,论起来,这一世自己欠了她好多。
只是和上一世的事情交织在一起,又变得复杂起来,以至于回到客栈的时候也没说出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