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溯一笑,蹲下来,“请问SS1用时最短的夏千沉选手,环塔开赛第一天的感受如何?”
“非常想吹空调。”夏千沉说,“最好再有个肩宽腰窄腿长,身高185往上走的帅哥给我按按腰。”
钟溯顿了顿,“好的,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夏千沉垂眸看他,这人还举着胳膊扶着冰袋,“那请问SS1用时最短的钟溯选手,环塔开赛第一天感觉如何?”
“感觉今年新疆升温很早,希望不会热到我的主驾驶。”钟溯微笑着,“还有,希望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还在这里。”
——
维修工们给翼豹换上新胎,重新调校转向器,旧胎伤痕累累,好在发动机还健在,水箱也没破。
当晚在吐鲁番休息,睡前和娜娜还有维修工们商议一下明天博斯腾湖赛段的细节,博斯腾湖地处天山南麓,湖边全是沙漠。博斯腾湖在维语里的意思为「绿洲」,因为它真的是处在沙漠里的一片湖。
所以事实上明天的赛段是沙漠赛段,维修工的建议是依旧上拉力胎,因为博斯腾湖是山间陷落湖,它的气温没有今天戈壁那么恐怖。
对此,夏千沉欣然同意,钟溯也没什么异议。
不过娜娜有点担心,“不用加强胎吗?”
“不用,今天这种路胎都没爆,明天路上沙子多,更不会了。”夏千沉盖棺定论。
次日,爆胎了。
夏千沉和钟溯用极限速度换好备胎,在水天一色的博斯腾湖畔,中国西海,湖水和天空美得融为一体,完全分辨不出哪里是天哪里是湖。
还有牧民带着羊喝水。
羊:咩啊。
“我服了。”夏千沉重新挂挡给油,“这都能爆,我压到什么了?”
“好像是前车的三角臂。”钟溯说,“没事,我们没耽误太久。”
如果这时候是赛段后段,那夏千沉会选择拖着爆掉的胎继续开,但现在不行,赛段才刚开出四十多公里,往后还有一百多公里,不换胎不行。
重新出发的翼豹顺着博斯腾湖向北,沿途骑马的当地人在路上远远的望着他们,动物惧怕这种澎湃的声浪,事实上当地人也很嫌弃他们。
等在终点的维修工们在看着无线电,无线电如果亮了,说明他们的赛车和终点只剩不到20公里。
夏千沉今年的发车位在第五个,非常靠前,但SS2到现在,临近正午,过终点的只有两辆。维修工们有些紧张,因为方才他们隔壁维修站的几个人接到通知,说他们车手退赛了。
谁都不想白来一趟,就算维修工作非常累人,但谁都不想白来,SS2就退赛,一车配件都还是新的。
他们还在等夏千沉,这么看来,已经三辆车有消息了,他们的无线电还没亮。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视野里荒芜一片,苍凉的大漠头顶烈日,他们等待那辆车仿佛在等一桶清澈的冰泉。
终于,维修工们有一个人喊:“无线电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