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锦他们都已经看习惯了,只有钟寻自己不习惯,他很没骨气地被哄到脸红,差点忘了他还在离家出走。
晚上他也没理由再跑,被楚听冬弄回了家。
现在住的这个房子也没有次卧,他强烈拒绝,楚听冬就把那间次卧改成了书房,他平常备课,钟寻偶尔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修照片。
钟寻从卧室走到浴室,又走回去,原地转了一圈,像个迷路的小狗,简直陷入了困境,还是他自己造就的,他不想跟楚听冬睡都不行。
他洗完澡就扑到床上装睡,楚听冬握住他乱动的脚踝,撩开被子看了一眼,他浑身都白白净净,什么红印儿也没有。
楚听冬也躺下睡觉,从身后搂住他,勒着他的腰将人抱到了怀里。
钟寻委屈到不行,他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他怎么又不生气了,他愤愤地转过身,跟楚听冬面对面躺着,小声囔道:“凭什么?”
“不凭什么,你觉得不高兴,你想揍回来也行,”楚听冬揉了揉他的脸蛋,“但是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喝酒?”
钟寻吃点儿烧烤什么的都没事,他只是不能碰酒,很容易犯胃病。
钟寻瞅了他一会儿,拉起被子挡住下半张脸颊,只露出一双眼睛,最后蒙住头,连眼睛也不露了,又开始装睡。
楚听冬问不出来,沉默片刻,也没有再追问。
钟寻不愿意说,他再怎么问也没用,这辈子他没见过比钟寻更犟巴的人了,他轻轻地扯开一点被子,让他露出鼻尖呼吸。
然后又将钟寻抱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就这样搂着他睡觉。
“我踹你那几下疼不疼?”钟寻过了半个多小时,眼睫动了动,才戳了戳楚听冬的锁骨,埋在他怀里闷闷地出声。
楚听冬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钟寻坐起来瞅了瞅,好像还有点儿淤青,他顿时心虚不已,又躺回楚听冬怀里。
他屁股都好了,楚听冬还没好。
他在家待了一晚,楚听冬翌日醒来,却发现家里又没了人,就连衣柜都被翻开,钟寻好几件衣服不见了,等去了客厅,才看到钟寻留的便签。
说要加班半个月。
楚听冬就等他半个月,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钟寻这次信守承诺,半个月后,下午两点多,他给楚听冬发了消息,说待会儿去学校接他。
楚听冬下午还有一节课,钟寻骑摩托过来的,还顺路买了杯咖啡,他先去楚听冬的办公室看了一眼,楚听冬不在,应该还在教室。
他跟楚听冬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都很熟,靠坐在楚听冬的桌上跟他们聊了一会儿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