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钟寻擦了擦眼泪,还有点儿哽。
楚听冬还没开口,身上就已经挨了好几脚,都踹得挺狠,他被踹了,眼眸仍然淡淡的,脸色也没什么变化,钟寻却哭得双眼通红。
他简直悲从中来,想不出楚听冬为什么突然生气,还把他揍成这样,他都已经知道错了,还让他怎么认错啊。
他又不是故意的,医生都说没事儿了。
他蹲在地上掉眼泪,楚听冬俯身拉他,他也不愿意起来,跪在沙发旁边,侧了侧脑袋,将脸颊埋在靠枕里哭。
“别哭了。”楚听冬眉头还蹙着,叹了口气,伸手拉开他裤子,想看一眼红成什么样了,他揍得手都有点儿疼。
结果钟寻乱拧,还大骂他不是人。
他越发哭得悲痛欲绝,换成以往,楚听冬揍完他就该怼他了,他也没什么不愿意,但他现在屁股都这么疼了,楚听冬竟然还要怼他。
根本一点儿也不心疼他。
这小傻逼已经完全不讲道理,楚听冬跟他没法说话,只能先把人哄住。
谁料钟寻不吃这套了。
他在家忍到晚上,等楚听冬睡着,他就吭哧吭哧地拖着一个行李箱跑了,他不敢在家给楚听冬留消息,到了酒店才敢发出去。
他离家出走第一晚,楚听冬没怎么睡。
楚听冬靠坐在床头看书,翻了几页,忍不住伸手拿过钟寻的小猩猩捏了一会儿,他也有点儿后悔,就算生气,他做得也过了。
钟寻离家出走第二晚。
楚听冬下楼遛完狗,他手抄在西裤兜里,垂下眼眸,跟金毛面面相觑,蓬松的狗尾巴蹭到他小腿,他突然举起手机对着金毛拍了张照。
钟寻在台里加班,他们小组接了个专访,这段时间都在忙专访的事。
他晚上刚跟助理核对过报道要用的几张照片,手机就在兜里突然一震,他抿了下嘴唇,不搭理,继续听助理说话。
“组长,要是没问题,”助理稍微放松,“咱们后天就能跟主编交差了。”
“盯着点儿采访稿。”钟寻跟他说。
钟寻当了五年的一线记者,去年他们的组长被调走,他就接替了组长的职位,不需要再成天外出跑采访,除了一些比较重要的访谈。
他低头看了会儿上一期的采访稿,手一直在兜里摸来摸去,都快摩挲出火星子了,恨恨的想,他就看一眼那个傻逼想跟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