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寻一开始还认真听,听累了就歪在楚听冬身上,他稍微抬起头,鼻尖蹭过楚听冬冷白的侧颈,楚听冬躲他,颈筋的脉络就跟着浮动。
钟寻眼尾晕开一片薄红,颤巍巍的,凑过去亲了亲。
卧室的灯不知道是被谁关掉的。
楚听冬抱着钟寻,膝盖分开他的腿,低头吮钟寻的嘴唇,轻轻地嘬吻,钟寻白皙脆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在他唇上啃了一口。
于是楚听冬吮咬的动作也跟着凶狠起来,舔到钟寻的嘴唇湿润发烫,红肿得不能触碰,才终于停下。
钟寻的脸颊被窗外透进来的光分成半明半暗,楚听冬望着他,移不开视线。
少年的眉眼艳丽干净,肤色白皙至极,沁出薄红,唇色却像是被蹂躏过,好像他的一半永远纯洁,另一半却跟着他堕落。
“你抱得太紧了。”钟寻难以喘息,小声地抱怨他。
楚听冬缓缓松开他,掌心抚过他薄汗涔涔的脸蛋,去厨房给他做宵夜。
钟寻却又不知餍足地追过去,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踮起脚尖去亲他的后颈和耳根,然后伸出手,白皙冰冷的指尖亲昵地去捧他的脸。
楚听冬最受不住他这种不动声色、甚至自己都没琢磨明白到底是想干什么,就主动迎上来,还予取予夺的勾引。
他喉结微动,又低下头去亲他。
像是要把他吞入肺腑里。
钟寻被亲到浑身滚烫,他眼尾已经濡湿红透,喉咙里微弱地吞咽,攀住楚听冬的肩膀,像是要深深地嵌在他怀里,难以剖开。
谁都没想到深夜会突然有人回来,也没听到身后客厅刻意压低的门响。
直到钟仲林暴怒的声音惊雷般陡然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钟寻浑身狠狠地一僵,险些被吓死。
他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楚听冬已经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推到了身后。
钟仲林目眦欲裂,嘴唇发抖,他之前就隐隐地察觉到不对劲,却还是不敢想象刚才看到的画面,伸手去握放在门口的棒球棍。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时空都好像静止凝滞,只能听到他格外粗重的呼吸声。
“你给我让开!!”钟仲林举起棒球棍,对着楚听冬怒意磅礴地斥道。
楚听冬纹丝不动。
钟仲林嘴唇颤抖到发紫,他手里紧紧地攥着棒球棍,想要挥下去。
但是楚听冬将钟寻挡得连一绺头发都不露,他双眼愤怒到通红,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你们……你们,”钟仲林满腔子血都往上涌,颅顶发胀,恨声骂道,“我怎么养出这么下贱的儿子?!我生的是个畜生吗?!”
他一双眼看得清清楚楚,钟寻勾着楚听冬的后颈,整个人柔软黏腻地缠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