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已经很晚,楚听冬想让他睡一觉,才给他办了住院的手续。
钟寻披上外套往病房外挪,走廊里很冷清,现在其他病人都在睡觉,除了在楼梯口还隐约能听到一楼大厅里走动的脚步声。
“坐一会儿。”楚听冬见他到处溜达,低声将他叫住。
钟寻乖乖地去走廊的长椅坐下,他膝盖不知道怎么撞到了,有点疼,想抬腿比较费劲,楚听冬就在他跟前单膝跪着,又撩起他的裤腿。
脚踝肿了一片,雪白的皮肉上泛着红,钟寻都没注意什么时候崴的。
怪不得刚才走路不得劲。
“我也太倒霉了。”钟寻拧起眉毛小声抱怨。
楚听冬瞥了他一眼,垂眸,拿着冰袋给他敷脚踝,垫了条毛巾,但握久了他掌心还是冻得发红,钟寻抬起指尖,没入他干净的短发。
然后被楚听冬攥住手,摩挲着指腹,侧过头在他手心里亲了一下。
“宝宝。”楚听冬红着耳根,嗓音和眼神都很温柔,低声地叫他。
钟寻都傻了,呆愣愣地看着他,脸红得差点滴血,他睫毛微颤,垂下头时一滴眼泪就突然掉到了手背上,他莫名其妙激动到落泪。
操,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姿势也太像求婚了。
虽然楚听冬不跟他求婚,但钟寻觉得,他现在脑袋晕晕,大概楚听冬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楚听冬的确有话想跟他说,他继续给钟寻敷了一会儿脚踝,然后让他看向自己,跟他说:“等你好了,我教你一点搏斗。”
“呃……”钟寻愣住。
其实光凭力气的话,楚听冬觉得钟寻的手劲儿说不定比他更大,但钟寻跟人动手都是野招子,所以他只能应对跟他差不多体力的人。
一旦力量悬殊,像钟仲林那样体格的,他想跑都很难。
楚听冬不希望他再去跟任何人打架,但是一时半会钟寻的性子根本憋不住。
他至少想让他不要再挨打。
毕竟他不一定每次都能及时出现,钟寻稍微离开他的视线就让他不放心。
提起这个钟寻倒是还愿意学,这不比什么理综跟数学更得劲。
他垂下浓深的眼睫,望着楚听冬,还没缓过劲儿来,脸颊仍然红到发烫,不能更乖觉地点头说:“哥,我以后对你言听计从。”
还言听计从,不胡作非为就够了,楚听冬眉梢微挑,睨了他一眼,钟寻还挺腼腆地对他一笑,楚听冬看着他也挺想笑的。
眼看钟寻这样也不能去学校,幸好还有个周末可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