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听冬没怀疑,毕竟他一直就懒,还不靠谱,所以发现没关,就过去拧上。
钟寻只好干瞪眼,他也不敢说他故意的。
甚至吴玉兰炖熟了鱼,象征性地敲门问他要不要去吃晚饭,他都一骨碌爬起来,去客厅坐下,将椅子挪到楚听冬旁边。
几年来头一次在这个家里又拿起碗筷。
吴玉兰愣了下,有些尴尬,钟寻不来吃饭,独自待在卧室,她觉得不太自在,毕竟她还不像钟仲林那样心狠。
但是钟寻过来,她也不太舒服,因为钟寻一出现,就得跟钟仲林争执,三言两语就要吵起来,不服管教让人头疼,连饭都吃不下去。
尤其是才前几天声嘶力竭地折腾过一场。
“你过来干什么?!”钟仲林浇完花,走到客厅也是愣住了,然后脸跟着一黑,眉头皱得很紧,盯住钟寻。
他觉得钟寻这显然是又要作妖。
“怎么了?”钟寻夹了一筷子菜,低头嚼了嚼,又撩起眼皮。
他穿了件面料柔软的白T恤,底下是居家的灰色睡裤,整个人显得很干净,头发柔软微翘,那副表情不但无辜甚至还很无害。
他想在皮肤能露出来的地方让楚听冬给他留点痕迹,但楚听冬怎么样都不肯,顶多是被他缠到理智崩断,吮他的嘴唇。
钟寻只能将嘴唇抿得比刚才更肿烫,红得有些异样,睨了钟仲林一眼,淡淡地哂笑,“看我吃饭倒你的胃口吗?”
钟仲林眉头皱成深深的川字,被他一句话顶得瞬间就来了气。
但眼看就是他跟吴玉兰婚礼的日子,他不想在这种好时候跟钟寻动气,就冷哼了一声,在离钟寻远一些的地方坐下,眼不见为净。
这顿饭吃得不尴不尬,客厅里的气氛很沉默,甚至压抑。
钟寻却毫不在乎,他拖鞋一晃一晃地掉了,对男生而言白皙漂亮过头的足弓在餐桌底下去蹭楚听冬的腿,被楚听冬瞥过来,他又飞快地翘了下嘴角,若无其事地挪开。
“婚礼需不需要伴郎啊?”钟寻甚至还去跟钟仲林说话,钟仲林板着脸根本不理会他,目光里是藏不住的嫌恶。
钟寻稍微挑了下眉,他挨着楚听冬坐,还笑嘻嘻地去跟楚听冬抢眼前瓷盘里的最后几只炸虾,楚听冬本来就是留给他的,他垂眸拿指尖将盘子稍微往钟寻的方向推了推。
炸虾吃多了发腻,楚听冬很自然地倒了杯水放在他手旁。
钟仲林跟吴玉兰都有些海鲜过敏,很少吃这些,吴玉兰每次做,也都是给楚听冬做的,她稍微蹙了下眉,却也没说什么。
钟寻箸尖一顿,抿了口水,喉咙难以察觉地发堵,但还是弯了下卧蚕,像带了点鼻音,黏软暧昧地说:“谢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