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寻抿住了嘴唇,偷偷觑着他脸色,还是觉得他有点虚。
等晚上放了学,家里没人,他写了几分钟作业,坐不住,低头抠抠脚,又忍不住去招惹楚听冬,被楚听冬拎起来摁住反复洗了好几次手,然后扔到床上俯身亲过来。
他浑身软颤,拿胳膊挡着脸哭唧唧,嘴里不干不净地朝楚听冬骂脏话。
骂累了就只剩下哭,最后哭都哭不出声了,喉咙一哽一哽的,伸手去搂楚听冬的脖子。
这下也不敢再乱说话。
钟寻安分地上了几天课,他一开始还算忍得住,等憋到不行,就觉得不太公平了,他想拉楚听冬跟他出柜,现在影儿都没有,结果被睡了不说,还得每天做卷子。
他图什么呢。
将来肯定有分手的一天,他又不可能真的跟楚听冬走。
晚上他困得不行,叼着烟做题,不小心被呛得咳嗽了几声,楚听冬连烟都给他掐了,不让他再抽,他感觉整个人都被禁锢住了,浑身难受。
他不是什么勤快又伶俐的学生,楚听冬却是个对他格外认真的老师。
他一言不合就要跟楚听冬怼起来,就算楚听冬不跟他发火,架不住他自己很能生气,最后单方面火冒三丈地吵一架。
这段时间温度还突然转暖,热得要命,他更觉得烦躁。
忍不住翘了节体育课,跟宋一锦跑去乱逛。
“操,这傻逼是不是想耍我,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拉着他去出柜。”钟寻心烦,叼住烟吞云吐雾,使劲往肺里吸。
但是一想到待会儿被楚听冬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儿,说不定能直接扒了他校服给他扔街上,他顿时又不敢抽了。
臭着脸在栏杆上碾灭烟头。
“呃……”宋一锦就算是他发小,也无语至极,“我说你这也太渣了吧,什么玩意儿啊,刚才人家在的时候,你还拉着人叫哥,腻歪得差点恶心我,一扭头又骂人傻逼。”
钟寻抓了下脑后扎起的小揪,眉头越蹙越深,说:“不然呢……我还真跟他谈啊,那我不是吃亏死了,而且我又不是同性恋。”
“寻儿,要不算了吧,”宋一锦早就看不下去了,“两败俱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