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在高考前看完这些?”钟寻一脸懵然,琢磨不透地问。
楚听冬:“……”又做什么梦呢。
“下次月考之前,”楚听冬毫不留情地打破他的幻想,冷淡道,“抓紧时间,三天之内看一遍,月考你来不及从头准备,我给你押题,等你看完再做卷子。”
操。
钟寻傻不愣登地张着嘴,这傻逼在开什么玩笑?他要是能把这些看完,他觉得他都能考北大了,老徐都得抱着他亲一口。
他忍了忍,控制不住地想发作。
但楚听冬却转过头,他眼睫又长又直,垂下来的时候衬得没那么锋利,望着他轻声说:“你想反悔也没关系,我也没整理几个晚上,你不喜欢的话可以放着不用。”
“呃……”钟寻觉得不太对劲,怎么怪怪的,但他对上楚听冬的眼眸,望着他有些苍白的嘴唇跟脸色,不知道熬了几晚。
他嘴唇翕动,舌尖抵着齿背,鬼知道为什么,他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行了行了,”钟寻心慌又暴躁地坐起身,憋屈地小声嘟囔,“我看还不行吗?!”
楚听冬眼眸滑过一丝笑意,伸手替他翻开一页,淡淡道:“先看这个,有不懂的就问我,什么时候都可以,上课也可以问。”
他都这样说了,本子就摆在眼前,题册就在手边,笔都塞到了他手里。
钟寻简直他妈的骑虎难下,他拧着眉,忍住心里一股股涌出的烦躁,强迫自己盯着笔记本上眼花缭乱的陌生符号。
跟楚听冬想的差不多,钟寻稍微老实一点做几道题,就没空再出去招惹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那张脸蛋儿终于能干干净净的,不至于一天到晚都是淤青。
但钟寻实在憋得慌,晚上就拉着楚听冬去校外吃饭。
在一中后街的一家炸鸡店,点了份藤椒鸡翅,炸薯条,又要了两份蛋包饭,楚听冬只吃蛋包饭,餐还没上齐,他拿出草稿纸给钟寻讲他下午做错的那道化学配平题。
钟寻拿着根薯条,撑着下巴,嗯嗯地点头,眼神却不在草稿纸上,他拿薯条沾着番茄酱,在楚听冬的蛋包饭上画了个猫咪头。
“送给你。”钟寻还跟他卖乖。
他沉迷艺术创作,俨然没有一点学术精神,楚听冬舌尖抵了抵腮,无语又好笑地看了一会儿,暂且放过他。
等晚自习回学校的时候,经过徐春鸿办公室,钟寻不经意地扭过头瞥了一眼,却忍不住挑眉,朱秦的舅舅正在办公室里跟徐春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