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寻简直纳闷,这人搞他的时候那么狠,怎么平常就一脸清心寡欲,他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晃半天了,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不甘心,凑过去亲楚听冬,又被捂住嘴。
“别闹了。”楚听冬看他一直眼珠乱转,往他身上瞥,实在是挺好笑的。
但他一笑,钟寻就又要生气。
他将嘴角的弧度压下去,兜住他后颈,往怀里一搂,贴着他耳朵,嗓音冷淡地低声问:“你不知道自己多能哼哼吗?”
钟寻一愣,他一开始都没听懂,等反应过来,脸颊红得冒烟,他又哼哼唧唧,像备受宠爱所以肆意闹脾气的小狗。
楚听冬被他缠得头疼又心软,想推开他,钟寻却跟过来搂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胸膛。
他眼眸漂亮又干净,是故作的姿态,懵懂无知的样子,嘴上却一字一顿慢慢地说:“哥,你说要管我,现在怎么不管了?”
钟寻只是想跟他待在一起,要是有比这个更亲密的方式,他也愿意。
楚听冬被他存心折磨,但是又永远都对他无可奈何,他拉住钟寻让他站好,免得蹭到小腹的伤,然后拿过干净的衬衫,垂眸捏住他秀气的下颌,指腹摩挲着脸颊软肉,能依稀看到齿列洁白,然后将袖子抵到他唇边,一侧膝盖跪下。
……
钟寻抬起眼睫,好似被吓到,两条腿不自觉地打了个颤,等回到卧室还是在颤,他颤了一会儿,忍不住使劲踹楚听冬一脚。
“操,”钟寻羞愤欲绝,“你是属狗的吗?!”
楚听冬那张冷淡矜持的脸现在还是没有一点表情,只有薄薄的嘴唇泛起红色,抿着,他睨向钟寻,一言不发地擦头发。
钟寻闹了个大红脸,又想开口,卧室门却被人轻轻叩响。
他浑身一凛,这个点会来找楚听冬的只可能是吴玉兰,但这个卧室也没有阳台,他没处躲,只能使劲躺平,拿被子蒙住头。
幸好吴玉兰也没有进来,她叫楚听冬去了客厅。
钟寻刚才在浴室没觉得,听到吴玉兰温雅的声音,他才突如其来地脸颊更烫,这次不是害羞,是因为羞愧,他甚至有些耻于面对吴玉兰。
他在这个卧室里勾引她的儿子,光是这样也就算了。
但他发现他好像特别喜欢楚听冬冷若冰霜的外壳被他打破,为了他染上不一样的温度和颜色,他觉得自己有点太坏了,却又忍不住,他盯着楚听冬滚动的喉结,头一次觉得一个男生很性感。
也不是……他从里到外都是直男的时候,他对女生也没有过不好的想法,对什么人都没有,他不太能接受,不仅坏,还觉得有些变态。
楚听冬只去了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钟寻没看到吴玉兰的脸,但听她脚步声。
毕竟他从小就是吴玉兰带大的,再没有感情,也彼此熟悉,他能听出来她应该很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