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不冷啊?”钟寻来回摸了好几下,皮肤冰凉。
他见楚听冬胸前的衣料湿了,又手欠去摸,这次被楚听冬蹙眉扫了一眼。
“你也太小气了,都是男的,摸摸能怎么样?”钟寻下巴颏抵着他肩头,还没彻底退烧,呼吸滚热,烫在楚听冬耳廓上,他对着那耳朵咕哝说,“冻死你。”
“呃……”楚听冬服了,被气得想笑,这张嘴真让人想给他堵上。
医院离家有半个多小时路程,钟寻趴了一会儿,觉得浑身酸疼,忍不住在楚听冬掌心里挪了挪腿弯,伞也跟着晃,他又连忙握紧,顾头不顾腚,差点摔下去。
楚听冬转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钟寻先委屈上了,咬得嘴唇泛红,还抢答,“再乱动就把我扔下去!”
“呃……”还挺自觉。
楚听冬笑了下,他眼窝很深,眉骨挺拔,衬得面容冷峻,但眼眸中稍微有些笑意,就会显得深邃温柔,语气却还是冷淡,“知道就别乱动。”
“你扔啊,”钟寻犯起犟来,“反正旁边就是护城河。”
他嘴上这样说,手臂又收得更紧,腿也夹紧,生怕楚听冬真的扔他,虽然不至于扔河里,但扔地上也不行啊。
深夜,还下着雨,街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偶尔有车灯闪过,又消失在夜幕里。
楚听冬抿着唇没说话,掌心握紧他腿弯,背着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突然将他往旁边晃了下,钟寻吓得差点惊叫,整个人慌张地使劲黏在他身上。
“你他妈,”钟寻抱紧他,弱气地说,“杀人是犯法的。”
他心跳都急促了一瞬,缓过劲才反应过来楚听冬一直紧紧地握着他的腿,分明是在吓唬他,他耳朵尖红红,立刻就要翻脸。
“乖一点。”楚听冬嗓音低沉,跟他折腾一宿,稍微有点哑。
钟寻揪着他肩膀衣料,被安抚好,脸颊埋在他颈侧,乖乖地不说话了,将伞撑高了一点,遮住楚听冬裹纱布的那只手。
车一直打不到,楚听冬索性也懒得再等,就背他走回家。
钟寻没穿鞋,雪白伶仃的小腿一晃一晃的,脚背的弧度单薄漂亮,趾头冻得有些泛红。
马上要走到小区里时,他探着脚趾,顶开楚听冬的校服裤兜。
“干什么?”楚听冬问。
“帮你拿钥匙啊。”钟寻理所当然地说。楚听冬拎着书包跟药,还得托着他的腿跟屁股不让他摔下去,他还在撑伞,也没手可以用。
楚听冬无语地看着他折腾,没想到还真的勾出来了,钟寻将钥匙往他手里一递。
他指尖碰到钟寻白皙冰凉的脚,淋了雨,湿漉漉的,几乎没有一点温度,他伸手握着稍微暖了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