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抢我热水!”岑瑾甩了甩头发。
思停赶紧低头调成冷水,家里用的电热水器,一分流就不够用,其实裤子已经洗完了,可她不好意思回头,也没法出去。
镜中人转身,镜前人的心都要停跳了,岑小瑾其实挺有料,腰上的马甲线太漂亮了吧,一洗头就烦气地皱紧眉头,这点和正南挺像。
水流好像从岑瑾身上注入思停体内,她不敢再看,认真地拧绞快要洗破了的裤子。
然后一团热气裹住她,一条光洁的手臂环住她的腰。
“看够了吗?”她的脸在镜中似笑非笑。
思停的心要炸了,抱着裤子往外冲,正冲进她怀里!
“那个……你睡衣在这儿!”思停从挂钩上摘下睡衣塞给她,慌不迭地逃出门。
岑瑾从浴室出来,思停的脸还红得像萝卜似的,岑瑾上去捏捏,“哟,这么热啊?”
正南瞅瞅米乐扣阿姨,又瞅瞅发烧的妈妈,这俩人一个喂他巧克力,一个给他洗尿湿的裤子,这两件事好像有点奇妙的联系。
“来儿子,到妈妈这儿来!”岑瑾坐在床上,朝正南拍拍手。
正南没有反应,思停低头说,“别乱说,把他弄糊涂了。”
岑瑾四下看看,“和谁说话呢?”紧跟着又朝正南张开手,“过来儿子,别学你妈,说话都不看人。”
思停受不了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捂着脸躲出去,刚才岑瑾怀里的触感那么清晰,让她想起无数个滚烫的夜。
刘琴看她一人坐在客厅,朝她使了个眼色,“进屋啊!”
思停叹口气,“妈我发现你……你是不是图人有钱?”
刘琴白她一眼,“千金难买实心人!这么多年了,咱们家遇着的人和事都够写本书了,人家还挂着你,你得惜福。”
思停做了个鬼脸。阿瑾是她今生唯一的福分,她当然惜福,可越珍惜就越恐慌——如今的她是残花败柳,拖家带口。
临睡前思停才进屋,岑瑾和正南猜拳呢,正南赢了吃沾沾杯,输了叫三声妈……这什么流氓规则,思停收走沾沾杯,“南南不能再吃了。”
“这是明天吃的!”正南喊。
妈呀,这孩子会顶嘴了,看那小脸儿凶的!
思停怔在原地,岑瑾偷着乐,她已经听到18声妈了,低龄雄性人类太好忽悠。
“行了儿子,睡觉吧!妈妈明天给你买一车沾沾杯!”岑瑾拍拍正南的屁股,把他拎进小床。
正南扒着栏杆往外看,伸手指指飘窗。
“要啥?”岑瑾问。
“猴。”正南说。
窗台上有个大嘴猴,岑瑾捞给他,又捎上小猪佩奇,“搂着他俩,去姥姥那屋睡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