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岑瑾问。
“事发当天是12月24日,平安夜”,思停讽刺地笑笑,“元旦你来江城时,我已经被关了好几天了。”
岑瑾闭上眼睛。那几天她们没太联系,她以为思停还在为林萧和她冷战,想忙完手头的事,见了面再哄她。
如果早一点发现思停的情况不对,也许……
“没用的,阿瑾”,思停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安慰似的唤起熟悉的昵称,“他们把你的身份证号、学号都查清了,甚至你父母的信息。你的存在是他们最大的疑虑,因为你在北大,又很优秀,比我妈的能量更大,他们说你在搞非法校园贷,随时可以处理你。”
岑瑾恨得手指直哆嗦,她确实在林萧搞的那个校园贷项目挂过名,发现不靠谱就撤了,没从里面捞过一分钱。
然而更可见那只手的力量,年轻如她们,当然不是对手。
“我也抱过希望,遇到谁都讲一遍事实,但没用。天天审夜夜审,只让我在口供上签字,根本不听我说话。后来我太累了,你知道吗,那种审法儿比杀了你还遭罪,我后来只想睡一觉,让我好好睡一觉,什么罪我都认。”思停顿了顿,也点了支烟,“认罪之后他们允许我联系家属,我才给你发的短信。”
“他叫什么名字。”岑瑾问,声若寒潭。
思停吐了口烟,笑笑,“不重要了。老天有眼,第二年反腐就把他们家连锅端了,连他妈也没放过。”
好半天无人说话,岑瑾心里还有很多疑团,可刚刚听到的一切似乎已够她消化一辈子。
抽完一支烟,思停接上话头,“判了两年零三个月,后来纪[委调查他们家,找我了解情况,由于涉及的人太多,不便重审,就以提供重要信息的立功表现给我减刑,一共在里面待了一年半,出来早被学校开除了。”
这家人气焰滔天,连警方的部分人都能搞定,学校更不会多管,难怪一直以休学来搪塞,岑瑾回想起找思停的一个月处处碰壁,所有痛苦的碎片终于拼成一块。
作者有话要说:
暂时有点虐,会苦尽甘来的,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