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瑾咬了咬牙,“走吧,我送你回家。”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耍酒疯也得回家耍。
楚月摇摇头,“我蹭碗爷的车回去。”
“碗爷早和你桐姐溜了!”岑瑾烦躁地说,今晚怎么着都要背上楚月这个义务,头大。
她尽量缓和语气,“听话,我送你回去,有话回家说。”
许是这点温柔戳到楚月,她鼻子一抽像要哭,岑瑾赶紧扶着她从后门走到停车场。
楚月一到家就冲进浴室吐了,脑袋差点没塞马桶里,岑瑾一手扳着她肩膀,另一只手拢着她一头长发,楚月吐完还知道趴在洗脸池漱口,漱完就不行了,扶着墙往地上粗溜。
岑瑾费了好大劲把她架到床上,楚月喃喃地说,“我想喝水。”
岑瑾去倒水,想想她生病时楚月也曾熬夜照料,她也不好太绝情。
楚月喝了水,清醒一点了,但还拽着她的手。
岑瑾叹口气说,“楚月,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
楚月笑笑,“嗯,是因为她吗?”
岑瑾一愣,楚月指了指她的手表,“这是Tiffany的经典情侣表,你手上的尺寸大一点,配套的还有块小的。一般想忘记一个人,最好清除她留下的所有痕迹,但你还戴着这块表。”
岑瑾身子一僵,抽出手,“看来你没喝醉,那就把话说开……”
“那道伤也是为她?”楚月问。
“不管为谁,我和你不是……”
“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让你受伤。”楚月抢先道,不让她把拒绝的话说死。
岑瑾静了半晌,看看她,“你说的对,那我也不怕你受伤了。我不喜欢你,以后少见面吧。”
她站起来准备走,楚月沉声说,“我说过,没有得你的允许,我都会爱下去。”
“随你。”岑瑾开门离开,驾车驶过海湾,夜的孤寂裹着海风降落,她忽然想哭。
真爱你的人不会让你受伤,并不妨碍你因为真爱一个人而受伤。
她泊车在滨海路边,点开手机上的照片,如饥似渴地看着。
刚才在酒吧没看清,现在发现这张照片不是单人照,像是从一张集体照上截的,两侧的人影打了马赛克,远处的背板写着RISE,是在单位照的?
思停冲镜头比了个V字,这么古早的手势,岑瑾笑着摇摇头,忽然看见她手腕的一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