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一直盯着屏幕,却什么都没看进去。
祁月尘像是得了什么爱不释手的宝物一样,一只手搂着他的肩,另一只手握着他,看会儿电影,就低头亲一下他的手,导致虞衷看到最后,满脑子却只有祁月尘留在他指尖的吻。
脸上温度也高得惊人,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他连耳朵都是红的,手指禁不住地蜷缩,又被对方有条不紊地展开,抵在唇边亲。
他都不知道电影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所有的灯都亮起来时,他还陷在祁月尘怀里,红着脸和眼眶,一幅失神模样。
“已经结束了,”祁月尘垂眸专注地看着他,喉间微微发紧,“走吧。”
虞衷被他拉了起来。
祁月尘牵着他的手,把他带离影院。
虞衷听话地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出了商城,被冷风一吹,宕机许久的大脑才开始运转。虞衷像被烫到般松开祁月尘的手,嗫嚅着嘴唇憋了半天,最后只说:“我有晚课,得赶快去教室了。”
祁月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上去心情似乎很不错。
“一起,我和你是一堂课。”
虞衷往前走了好几步才意识到什么,有些诧异地睁大眼睛:“我们都选了同一节课吗?”
晚课都是选修课,可选择的范围很广,已经上了好几周了,他居然一直都没发现祁月尘和自己选了同一堂课。
“是。”祁月尘简单回答,买了双份的掉渣饼。
虞衷接过饼,没有吃,继续说:“那你怎么之前都不和我说,也不和我坐一起。”
这堂课隶属于交运学院,虞衷也是听人说老师给分宽松所以才选的,结果选了之后发现并不是校友说的那么轻松。
即使是选修课,也被正儿八经分了小组,他们组都是虞衷不认识的一些其他专业的同学。
“早知道就和你一组了。”想到这里,虞衷又说,语气有些遗憾。
“最开始的几堂课我都没去,”祁月尘和他解释,“叫的代点,因为有点事。后来去上时发现已经分好组了。”
“其实后面几堂课我都坐在你后面,但你好像一直都没发现。”话音刚落,祁月尘又补充。
好吧,那就是自己的错。
虞衷回忆了一下,想起自己上选修课时经常摸鱼写专业课作业,确实很少留意四周。
他微微内疚了下。
又走了好几步,他才认真地说:“以后如果我们在别的地方遇到,你要和我打一声招呼,我怕找不到你。”
“好。”祁月尘答应。
快到教室的时候,他突然问:“为什么怕找不到我?”
虞衷顿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