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衷喝掉剩下一半。
“不错。”他煞有介事地点头, 走到水槽旁准备洗杯子。
祁月尘从他身后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先生,您真的没产生疑心么?”他就着这个姿势,贴在虞衷耳边轻轻说。
祁月尘没有施力, 但虞衷没能挣脱。
“你跟了我三年,”虞衷没再管握着他的那只手, 因为他知道祁月尘在和自己玩,“要下手的话, 不差这一时。”
他很迅速地代入角色。
祁月尘手往下滑, 拇指抵在肌腱上,手掌圈住他的手腕。
“有一种毒,无色无味,”他缓缓把玩着,“只需三滴, 就能放倒一个成年人。”
祁月尘压低了声音,语气依旧轻松,只是在这安静的氛围里,莫名多了一丝悚然。
虞衷也被带得有点紧张,“你在牛奶里下毒了?”
“你说呢,”祁月尘无声地挑起唇角,“我的先生。”
“不过放心,不是什么伤及性命的剧毒,”他另一只手搭在虞衷腰间,仿佛准备着在他摔倒时第一时间接住,“只是让先生睡得更沉一点。”
“你、你要趁我睡着偷情报?”虞衷假装愤怒。
祁月尘轻轻笑了下。
“不,我只对先生感兴趣。你难道不知道,你有多少诱人?”
“呃……”虞衷没想到剧情突然成为这样的展开。
“先生的嘴巴那么红,又那么软,腰也是,声音又那么好听,睡着的时候,让我忍不住……”
“好了,”虞衷忙打断他,同时从祁月尘怀里挣开,“我不玩了。”
祁月尘松开他的手腕,微微笑了下,“怎么。”
“这个展开不太对,”虞衷觉得自己脸上很热,想了想忍不住又说,“你别老想那种事。”
“什么事?”
虞衷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看着祁月尘饶有兴致的模样,觉得对方又在装傻。
好恶劣。
“我要回去睡觉了。”最终他偏过头,生硬地转换了话题。
祁月尘站在一旁开始洗杯子,态度从容到仿佛刚才那个耍流氓的不是他,“嗯,去睡吧。”
虞衷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卧室。
回去后先仔仔细细对着镜子漱了一遍口。
床铺得有点硬,比自己在寝室的那张要硬一点,虞衷穿好睡衣爬上床,被子里满是好闻的冷香,就好像祁月尘还在身边。
他蒙着头闻了一会儿,最后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给Silence发消息。
比利时瓜王:今天的迎新晚会,你去看了吗?
很快就收到对方的回复。
Silence:去了,你很漂亮。
今天晚上很多人都这么说,但虞衷还是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