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旅东像是遭到嫌弃一般,沉默了。
在窒重的气氛中,潘临溪吃完了粥,又喝了几口汤,黄花鱼只吃了朝上的部分,“我吃饱了,还有事,你慢吃。”
嵇旅东看着她点点头,脸上的挫败感显而易见。
忙到快九点,潘临溪才从台里离开。
回到家门外的时候,见到家里的灯亮着,她疑惑,难道早晨出门忘了关灯?不应该,夏天的早晨不需要开灯。
她慌忙进去,可是除了灯亮着,屋里的一切都好好的。
刚才还想着说不定是钟霓虹回来,害得她一阵空欢喜。
将包放到桌上,她有气无力地坐下,工作了一整天,她被掏空了。
拿出手机,潘临溪又看了看钟霓虹最近的朋友圈,准备给她发条消息。
就在她开始输入的时候,身后忽然发出一声大叫,吓得她从沙发上猛地跳起来。
“哈哈哈……”钟霓虹爆笑声充斥到房屋的角角落落,将房屋里的清寂一扫而空。
“人吓人,会吓死人你知不知道!”潘临溪语气埋怨,眼角却露出见到对方的喜悦。
“本小姐不知道,哈哈哈……”钟霓虹左手叉在细细的腰肢上,那模样像是笑痛了肚子。
“吓到我,就这么好笑?”
“对呀,谁让你总是一本正经,连表情都很少,刚刚你跳起来的样子,好像被狠狠地吓到的猫咪——”
“我才不像猫!”
两个人站着,眼睛都看着对方。
潘临溪发现,钟霓虹好像晒黑了一点。
“潘,这些天你有没有想我?”钟霓虹看着她的眼睛,脸上还带着笑意。
她随意的语气让人猜不透,所谓的想她,是什么性质。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似乎怎么理解都可以。
“你去拍戏之前不是叫我每天至少要想你二十次、至少要给你发二十回消息?”
是的,钟霓虹离开前曾这样要求潘临溪。
她理所当然的语气,就像任性地撒娇的恋人。
那时潘临溪不置可否。但钟霓虹离开的这段时间,她确实常常想她,也常常有给她发消息。
每天有想她二十次吗?
潘临溪看着对方那迷人的双眼,微微眯了下眼想,也许,有;甚至,还不止。
她从没有像过去的这十多天这样,频繁地想起一个人。
她越来越确定她陷进去了。
和钟霓虹的协议婚姻还没开始,她已经被她的美好、她的自信、她的开朗、她的霸道……所吸引。
“二十回消息是勉勉强强及格,可是,有没有每天想我二十次,我要你现在亲口告诉我。”钟霓虹说得很认真,那语气似乎在提醒潘临溪不能敷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