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个……”
黎越又说了一堆,口齿不清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兴致,“小时候换牙期牙齿会痒,我咬公仔咬枕头都不舒服,直到有一次我和他打架,哦……准确的说,是单方面地揍他,接着我咬了他,那一刻,我觉得我找到了我的专属磨牙棒。”
许寄像是终于有点感兴趣了,他望过来,“然后?”
“然后我就经常咬他,”黎越道,“考试没考好,篮球丢了找不到,鞋子被人踩了一脚,或者看不顺眼了,心情不好了,今天的饭菜不好吃了。他不出声不敢叫,出血了也只知道哭,怂包。”
许寄的眼神凉了下来,嘴角却越勾越大,“继续。”
“他现在手臂上都还有疤吧!还有您知道吗?”黎越凑过来,“虽然他和他妈一个贱样,但不得不说,那张脸的确是长得好啊……跟个女人似的。”
不,许寄并不觉得黎听的漂亮是雌雄莫辨的,是明显带着男人的轮廓与眉眼。
黎越:“所以啊,你懂的吧,都男人,况且小时候好奇,就忍不住摸他,可哪知道!他竟敢还手!妈的,我一气之下一口咬住他后脖子。”
许寄眼神一凝,一字一顿地重复:“后脖子?”
“啊是啊,”黎越说,“硬生生扯下一块肉来,地上都是血!让他敢反抗!他疼得不停哭,哈哈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哭得那么大声……诶许少,您和我说说呗,那张脸在床……”
话音未落,黎越怎么都想不到,他被人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脸上,还未反应过来,侧颈突然剧烈一痛,倒下的时候脸上甚至还带着猥琐的笑意。
许寄把未熄的烟摁在土里,手指扯松领口,打电话叫人过来。
余光一瞥,似乎有人逛到了露天阳台。
许寄侧头,无言地盯着来人。
“对、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来人被那眼神和倒在地上的人吓得屁滚尿流,没看清许寄的脸就跑了。
许寄打不通黎听的电话,发微信也石沉大海。
没有人回复。
因为挂电话生气了?
可他把黎越劈晕不久后就重新播过去了,距离现在也过了快六小时,外边天都黑了,时针悠悠指向11。
许寄坐在落地窗上,顺手又播了过去,还是没人接。
这时,物业忽然打了个电话过来,“喂请问是2037号业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