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灵巧地躲过他的手,他看见了他细长白皙的腿,在他面前游过,搅起了一团水流。虞以诺仿佛非常清楚Alpha现在的窘迫,他挑衅似地攥住了他的头发,按住他的脑袋再把他泳池深处压。
沉重的布料在此时统统变成了阻碍,头皮发疼,程屹闻仰着头自下而上地注视着Omega细瘦的腰,胯骨精致小巧,随着主人的动作扭出好看的弧度。他看见了Omega脚腕上的那条红绳脚链,虞以诺最后还是受制于程屹闻的威胁,不情不愿地戴上了它。
光线昏暗,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肺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他再度笨拙地去抓他的手,虞以诺狠狠踹了他一脚,似乎把他当成了跃出水面的踏板。
他们都在水里待了太久,虞以诺同样也觉得呼吸困难。离泳池最近的那盏壁灯散发出柔和的灯光,洒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上。泳池太深了,Omega费劲朝上游,看着眼前那一丝光亮离自己越来越近。
——就在他即将脱离水面的那一瞬间,有人拽住了他的脚腕。
无论吃过多少次亏虞以诺好像永远都不会明白Alpha和Omega与生俱来的,先天的力量上的差距。脚腕上传来的力量仿佛要他的脚骨捏碎,虞以诺疼得不住蹬腿,那个原本应该沉在泳池底部的Alpha借着他的力慢慢向上。水花撞破波澜不惊的水面,亮光同时照进了眼底,虞以诺抬起下巴大口大口地呼吸,下意识地嗅到了危险。
他还没来得及喘匀气一只手狠狠闷住了他下半张脸,程屹闻掌心里都是湿漉漉的水。潮湿和窒息感在同一时间侵犯他,虞以诺反射性地挣扎起来,却被猛地抱住往泳池边沿靠近。
瓷砖是冰冷的,虞以诺挨上时忍不住颤抖了一下。Alpha把他笼罩在怀里,头顶是暗却被照亮的黑夜,Omega的胸口控制不住地起伏,他太想要呼吸,伸手想去拿开脸上那只正在作恶的手掌。几根细白的手指搭在Alpha的手背上,虞以诺蹙着眉,头发一簇簇黏在了额前,上半张昳丽的眉眼看起来无助又脆弱。
程屹闻垂着眸子静静地望着虞以诺徒劳的挣扎,仿佛是在报复刚才在水底Omega对他开的那种肆意的玩笑。缺氧太久导致虞以诺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Alpha望着他逐渐绯红的眼尾,终于舍得松开了手。
窒息感消失的一刹那降临的是气势汹汹的吻,程屹闻的唇是凉的,舌尖却温热,翘开Omega的齿关,攻城略地般地剐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寸软肉,搅乱他的呼吸。虞以诺被他剥夺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氧气,他手脚发软,他再次体会到了窒息的感觉。
他没有办法,Alpha原本就比他更加卑劣。他把他逼到死角,再给虞以诺做看似可以选择的选择题,去逼迫他主动对自己臣服。
Omega的下巴高高扬起,伸长的脖颈仿佛可以轻易折断。他红着眼主动靠了上去,双手搂住程屹闻的脖颈,贪婪地汲取着他哺过来的氧气。
虞以诺只穿了一条泳裤,卫衣粗糙的布料把他的胸口磨出一片红。Omega身躯滚烫,程屹闻的手掌覆着他的腰,掌心下的皮肤浸着水,细腻柔软。Alpha沿着他的腰线抚摸到他的背脊,一时间分不清是水更软还是他的腰更软。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炙热的吻把虞以诺生硬的脊骨都吻化了,变软了。唇舌分开,在两人的唇瓣之间牵出一条水渍,Omega草莓味的信息素悄无声息地释放出来,程屹闻用指腹摩挲着他红润的唇瓣,他看见了他唇瓣上的伤口,已经变淡了很多。虞以诺疼得做了一个皱眉的动作,目光却染上了一点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