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屹闻越过虞以诺在车厢的隔板里抽了一张纸巾,他低下头给自己擦食指上的血,不咸不淡地问他:“你这咬人的习惯跟谁学的?”
“关你屁事!”
Alpha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虞以诺触到他的眼神,无端端地感到一丝心慌,程屹闻瞧着他嚣张的嘴脸,没什么表情地说道:“你好像每次都学不乖。”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虞以诺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他人朝后仰紧紧贴着车座,这时才发觉两人的距离有多危险:“我不想听。”
“我在想有些事果然要分场合。”程屹闻擦干净手上的血,漫不经心地开口,“跟你做/爱的时候你咬我,我会觉得你很乖。”
Alpha用手背蹭了蹭虞以诺温热的脸颊,审视的目光:“现在你咬我,我只会想跟你做/爱。”
“程屹闻!”虞以诺咬牙切齿地喊他的名字,语气却泄露了他的紧张。
“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Alpha淡定地反驳他,“我来你家接你的时候是你自己问我能不能跟你做/爱的。”
程屹闻说的确实是事实,虞以诺只恨自己当时太慌乱了,现在面对Alpha的质问他只能嘴硬:“我现在不想了。”
Alpha见虞以诺一副真要跟他拼命的架势也不再继续刺激他了,程屹闻关上副驾驶的车门,留下了一句很直白的话:“宝宝,跟你做/爱会上瘾。”
虞以诺狠狠盯着从车外往驾驶座绕的Alpha,气得在车里蹬腿,结果忘记自己脚上穿得不是球鞋。拖鞋瞬间被他蹬飞,程屹闻从另一侧打开车门,看他弯成九十度,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在车座底下找拖鞋。
“诺诺。”
“别吵我!”
车厢昏暗,虞以诺的睡衣缩上去一大截,程屹闻望着Omega腰背上那一片雪白的皮肤,沉默了半晌,才弯腰坐了进来。
拖鞋被他踢进了车与车座之间,卡在了里面。虞以诺眯着眼睛伸手去拽,好不容易才把那只拖鞋拽了出来。
他把拖鞋重新穿了回去,脚腕上的脚链出现了几秒钟,随后又被睡裤裤脚遮盖住。虞以诺直起身就注意到程屹闻扶着方向盘不知道在想什么,Alpha发现虞以诺折腾完了,在开车前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去纹身吧。”
虞以诺愣了一下,脾气立刻上来了:“你做梦!你想都别想!”
程屹闻转头看他,不理会虞以诺的暴躁,自顾自地说道:“纹在腰上,或者背上,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