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所有色彩好像都变成了灰暗的色调,只有虞以诺脚腕上那条红绳是鲜明的。这一瞬间连水流的声音都没有了,下一刻Omega主动伸手抓住了程屹闻的手腕。
Alpha抬起眼,眼神沉了下来。作为猎人,猎物反常的主动显然是一个陷阱,虞以诺牢牢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摸索,很快程屹闻的掌心便触上了那一片细腻温热的皮肤。
浴缸里的水线又升上去一截,程屹闻被迫俯着腰,从这个角度虞以诺正好可以看见他后脖颈上的腺体。
Omega顺势靠了过来,另一只手落在了程屹闻的脸颊上。酒精的气息浓郁起来,Alpha仿佛被眼前的景色所引诱,没有出声,任凭他动作。
虞以诺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程屹闻的眼睛,在Alpha看过来的那个瞬间,猛地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朝水里按。
也许只有一秒,或者两秒,Alpha就挣脱了他的禁锢反手掐住了虞以诺的后颈。水声激烈起来,水珠沿着程屹闻冷硬的下颌线往下淌,Omega望着他优越到近乎锋利的五官,很明显地感受到后脖颈上的那只手用了多大的力气。
欲望和疼痛一起到来的,身上所有的器官都兴奋地叫嚣起来。虞以诺喝了酒,体温会比以往更高,程屹闻很快就感觉自己浸在了一片温暖里,比水更热,也更软。
虞以诺是被粗暴地抱出浴缸的,在水里泡得久了身上浮着一层淡色的粉,没多久他就被放在了冷硬的地板上。凌晨的走廊比浴室冷了很多,他是跪着的姿势,程屹闻垂着眼睛从背后看着他细瘦的腰,上面浮现出一对浅浅的腰窝。
“宝宝,”Alpha声调平稳,含着明显的疏离,“爬过去。”
从二楼到四楼大概有几十格台阶,深棕色的地板硌得人膝盖发麻。程屹闻垂着手去摸他的后脖颈,指尖陷入嫩白的皮肉,上面的腺体滚烫。
后脖颈上的那只手像是警告,又仿佛是鞭子,无声地抽打在虞以诺的身上,令他灵魂都在颤抖。Omega被逼迫着手脚并用地往前爬,每向前一点点距离伴随的都是极致的欢愉。
楼道里一时间只剩下慌乱的喘息,有时程屹闻也会为虞以诺愚蠢的行为感到可笑。走廊和楼梯上都是虞以诺留下的痕迹,Alpha低着头听他失控的呼吸,突然好奇他此刻的表情。
——虞以诺骄傲不可一世,假如把他切割开,把他的自尊都敲碎重新拼接起来,那他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被他掌控,只能低着头不断地迎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