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程屹闻所有的易感期都是在抑制剂的帮助下度过的,如今失去了抑制剂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的燥意到现在才有微微停止的倾向。程屹闻垂眸看着虞以诺,听到他很小声很小声地问他:“……程屹闻,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喜欢我?”
其实虞以诺的意识早已经模糊了,是Alpha的信息素不断刺激着他清醒。虞以诺潜意识里还在钻牛角尖,即便是被这么Alpha对待,他也想迫切地得到一个答案。
虞以诺漆黑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话里都是哭腔:“你怎么才会喜欢我啊……”
理智略微回笼,程屹闻盯着虞以诺的眼泪,慢慢消化着他说的话——这是他的Omega,现在他的Omega在哭,他非常需要Alpha的安抚。
很快虞以诺又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热流,Omega的腺体在同一时间被咬穿。虞以诺痛得尖叫起来,程屹闻制止住想要逃脱的Omega,把自己的信息素强硬地注入脆弱的腺体。
这是一个临时标记,虞以诺眼前的景象逐渐变成了碎片化。程屹闻注视着他失焦的眼睛,冷淡的眸子里此刻透露着执拗痴迷:“你哭就好了,你那么聪明,不是早就知道我会心软吗?”
虞以诺慢慢地眨眼,疼痛占据了他的大脑,Omega只是反射性地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Alpha的信息素与Omega的信息素融合,一股很冷很凉的味道渐渐变得浓郁起来。原来疼痛真的能影响人的五感,虞以诺迟钝地想,不然这让他非常熟悉非常厌恶的薄荷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程屹闻同样也感觉到自己信息素味道的变化,此刻他终于能控制住外溢的信息素,捡回了自己的理智。面前的光景是Alpha一手造成的,程屹闻一瞬不瞬地盯着虞以诺,亲昵地同他耳语:“就像我们第一次那样,你一对我哭我就只能停下来哄你。”
还是被发现了,无论是虞以诺的有意为之还是程屹闻被动地放纵,比“程屹闻喜欢我”更大的秘密最后还是被虞以诺发现了。
虞以诺呼吸颤了一下,愣愣地看过来。两人此刻的位置对调,现在不理解对方意思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Omega漂亮的眼睛里都是眼泪,瑰丽而脆弱,好像自己一张口它就要碎了。
那股淡却浓烈的薄荷香细细密密地把虞以诺包裹起来,腺体还没完全愈合,齿痕还清晰地印在那里。程屹闻低声跟他说话,去摸他浸满了泪的脸颊。
“宝宝,说点什么吧。”程屹闻转头看了眼他脚上的脚镣,很自然地与他提要求,“以前我们做完你不是总会说吗?”
他像是对这柔软细腻的触感上了瘾,来回抚摸着Omega的脸颊,把他的眼泪都藏在了自己的掌心里:“现在也说给我听吧,说你喜欢我,爱我,随便什么都可以。”